“对了,薛轨这一脉,也在找全长安的百姓是吧?”李泰问道。
杜楚客道:“小的一直派百姓盯着,薛轨带兵出城了。”
“难道他是去别的城市了?”李泰有点不安。
“不是,好像是为了薛仁贵之事,与骨胶、鱼鳔无关。下官会继续派人盯着。”
李泰点头,松了口气。
薛仁贵距离长安太远,鞭长莫及。
他可不想在费尽心思之后,还让薛安找到解决办法。
那么一来,他会成为全城的笑柄。
不过眼下看来,薛安已经是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
码头农夫和禁军的心情,愈发的浮躁。
杜如风也是一次又一次的,去催促薛安。
现在,工程完全没有进展,大家每天都是在制作各类部件、材料,可没有一块木板能够钉到船上。
每一天,薛安都被气得大发雷霆。
连续四天,李泰花了一千多贯铜钱,让薛安一无所获。
只是,第四天晚上,过来收集骨胶、鱼鳔的,却是杨金翠。
李泰一直让探子盯着薛安,知道薛安是去找薛轨了。
但他还是让人盯着薛安,避免薛安逃跑。
傍晚。
薛安、薛轨,带着大批人马,从城外归来。
李泰听到消息,眉头紧皱。
“薛轨不会是暗渡陈仓,在别的郡县,搜集到了足够的材料吧?”
“不是,根据探子传来的消息,据说薛轨带回来的是大量的猛火油1
李泰脸色大变。
“薛安,你敢1
杜楚客疑惑片刻,回过神后,同样是又惊又怒。
“他怎么敢的1
“为了不让我们捡便宜,居然打算用猛火油,让所有木材付之一炬1
这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到时候,薛安肯定会被杀头,但一直在从中阻挠的李泰,也要被剥一层皮!
“快,去阻止薛安1
李泰顾不得整理仪表,惶恐地从武德殿冲了出去。
没一会,大批人马,急匆匆地跑向了码头。
……
码头。
“所有人,今天都不得离开,今天过去,就只剩下两天,我们要加班加点,彻底把船造好1薛安站在高台上,对着众人吆喝着。
农夫、禁军,都麻木地看着薛安。
开什么玩笑?
两天的时间,胶水都来不及干燥,造个花架子,然后让一船的水手跟着去死吗?
“大胆,薛安1杜楚客暴躁的声音,由远而近。
大批人马赶来。
魏王府的禁军,甚至将码头重重包围起来。
李泰怒火冲天地冲了出来,对着薛安咆哮:“薛安,你给我住手,现在跟我去皇宫中引颈就戮。孤绝不允许你,焚烧所有木材1
薛安一愣,在高处叫骂道:“放你大爷的狗屁,老子什么时候要焚烧木材了?”
“你还敢满口粗鄙之言,给孤下来,随孤进宫面圣1
“我时间紧急,没空跟你扯淡,你别在这里浪费老子时间1薛安同样暴怒。
“不可对魏王无礼1
“安儿,别闹,先跟魏王进宫,和陛下解释清楚1台下的薛轨,也生怕薛安骂着骂着,把李世民也带了进去。
薛安骂骂咧咧的,从高台爬了下来,对杜如风道:“把可以焚烧的边角料都收集起来,有大用1
杜如风:?
李泰眼睛红了:“你还说你不是打算烧船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