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呸了一口:“他想教我,可以,先打一场,打赢了,我就服他。”
李治叹气,李愔这性格,太恶劣了。
朝中不知道多少人,因为李愔胡乱打人而参他。
也不懂父皇为什么要安排李愔过来,明明老实听话的皇兄,还有不少。
李治默默带上乖巧的李慎,向前走去,李愔见状,只能闷闷不乐地跟了上来。
没走几步,三人就看到娄师德在前方等待。
李治道:“进入庄子后,我们就不要再以皇室身份自称,六哥、十弟,你们注意一下,谈及父皇,以父亲称呼便是!”
“哦!”
“是!”
娄师德看到三人,快步迎了上来。
“李善,你终于来了!”
“久等了,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我的兄弟,分别叫李老六和李老十。”
李慎的小脸垮了下去。
“好难听,这个小先生,你喊我李真吧!我六哥叫李黑。”
三人都用假名字,但李愔就有点脸黑了。
难道他喜欢到处打猎,被晒得乌漆麻黑,就叫他李黑吗?老十居然编排他,他得找个机会,把老十的屁股。
娄师德还真信了:“见过黑兄、真兄,先生已经在学堂里等待,诸位跟我来!从即日起,我们四人便是同窗了。”
李治闻言,揽住了娄师德的肩膀:“他同意收你了,卖身契解了吗?”
“还没。”
“不过应该不远了,毕竟你身份不一样了。我们先生之礼,已经很贵重了,不像是倭国人,臭不要脸的,一见面就称老师!”
娄师德微笑回应,心情也是颇为激动的。
能恢复白身,谁愿意当奴?
李愔撇了撇嘴:“我们的同窗,居然还有奴籍,真是晦气。”
李治还没说话,李慎开口了:“六哥,奴籍又如何,奴籍就不是人吗?与人相处,应该一视同仁的。”
李慎和李治同龄,关系较好,三观也尤为接近。
这叫李愔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
娄师德不以为意,没一会,就带着众人来到了一处厢房,这里已经被改造成了学堂。
石灰做的粉笔,还有黑板,全都准备就绪。
李治笑道:“薛安,在学堂上,我就继续以先生相称了,私底下,我再喊你名字。”
“也行!”薛安不在意这些。
李慎好奇地打量着薛安,感觉薛安除了样貌俊朗一点,也感觉不出天人的风度。
倒是李愔颇为不爽:“我父h……父亲,让你来教我,但是我要看看你的本事。手下地下见真章吧!”
说着,李愔一拳头招呼向薛安的脸。
“妈的!”
薛安大骂一声,下意识躲开。
早就听说,李愔这货,总是无缘无故打人,他薛安今天算是真的见识到了。
活该那群文臣老是参奏他!
“你就会躲吗?就这?”李愔嗤笑。
“我不会给你机会,让你使用猴子偷桃的,亏你爹还是武将,你简直是武将之耻!”
“没完了是吧!”
薛安脾气也上来了,一拳呼向李愔的脸。
“敢反击,这才像样!”李愔大喜。
然后薛安的一拳,干到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