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尸体已经千疮百孔，面瘦肌黄，赵大海也能一眼看出她是谁。
尸体的动作极为僵硬，毕竟和鬼祟不同。
约莫过了七八分钟，她也只是才爬进来一个头。
我在旁边看着，有心想刺激刺激赵大海，没成想刺激过头。
许是太恐惧，赵大海忽然低吼，整个人犹如蛮牛，抓着旁边的凳子迅速冲过来。
哐哐哐！
将凳子腿对准尸体的头，一下又一下的砸下去！
他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
凳子都已经被砸裂，尸体的头也被砸的不成样子，不过因为脑袋里面都空了，骨头碎一地。
真疯了？
我皱了皱眉，后知后觉将赵大海拉开。
“你这样做是会遭报应的。”我淡淡的说道。
赵大海眨了眨眼，哈哈大笑，面无惧色：“我不怕报应，反正我干了那么多坏事，也不差这一件1
嚯！
看来是真的被吓傻了。
搁以前，赵大海只会吓得吱哇乱叫，如今都可以面不改色的砸烂一具会动的尸体。
“你果然认识她。”
本以为赵大海还会反驳，但出乎意料的是，这次他居然点点头，十分坦然的承认了。
我趁机想问问他更多的细节，然而赵大海点到即止，多余的话一句不肯说。
甚至还会狡辩，只承认是认识的人，至于对方为什么会死，并不清楚。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摆烂”。
也可能是被我袖手旁观的态度刺激到，赵大海情绪简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他不再缩在角落，而是和我并排站在一块，也不说话，眼珠子乱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暗暗提高戒备，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那具尸体的头被打烂后就不动了，散发出难闻的恶臭，不一会儿，身上冒出和蒸汽似的雾。
雾气很快包裹住她的整个身体，我不由得后退，没过多久，连半分钟都不到，雾气中的尸体就消失了。
只在地上留下一堆泥土的渣子。
“看来也不过如此。”
赵大海突然嘟囔一句，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抿了抿嘴，暗暗决定多加注意。
之后又在房间里待了半小时，没再有其他声响，反而愈发安静。
思索过后，我决定出去看看。
一直待在这也不是回事儿，而且闭塞的空间容易让人紧张。
我没想搭理赵大海，但他主动跟上来。
这次甚至不需要多说，张弛有度，和我保持一米半左右的距离，也不吭声。
他这样反而让我无话可说，毕竟大路朝天，腿长在他自己身上，想往哪走我也管不祝
走廊倒是没什么变化，一直走到大厅，这会儿天色黑了，厅内没开灯，只有几束烛光，看着莫名瘆人。
进去后，我才意识到棺材被动过。
被掉了方向。
棺材头和棺材尾，颠倒了！
里面的尸体果然空了。
更令我惊讶的是，在棺材的底部，也就是四具尸体的最下方，竟然还有东西。
是一件衣服！
样式很熟悉，稍作回想，我便认出来这是伴娘服！
在赵大海结婚当天，柳瑶的闺蜜，穿的伴娘服！
伴娘服怎么会在这儿？
我下意识看向赵大海，他眼中闪过明显的错愕，这种下意识的反应骗不了人。
也就是说赵大海真的不清楚。
思及此，我就什么都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