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问衢夺门而出。
与此同时,宁瑛一刀劈死了一个蒙面杀手。
趁另外两个没反应过来,她抓住李砚如的手腕,一脚踢开窗户,揽住李砚如的腰,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
李砚如仿佛心跳都停止了。
一方面是因为挨着宁瑛极近,另一方面则是恐高。
他晕晕乎乎的脚踩住地面,受伤的左腿一疼,身形还没稳住,就被宁瑛拽着狂奔。
“王姑娘,小南还在上面……”
“不管他1宁瑛知道,那些杀手是冲着徐澈亭和元问衢来的,没人会理会一个小厮。再说了,陈鼎还在那儿呢。
那些杀手略一迟疑,立马分成两拨。一拨追元问衢,一拨追宁瑛。
宁瑛想往县衙跑,却不料四面八方都是蒙着面的黑衣人,四方围堵,起码来了十五六个。宁瑛像个无头苍蝇乱撞,最后抢了路边的一匹马,拖着李砚如,慌不择路。
李砚如见路都被杀手截堵了,心思一转,突然道:“我们出城1
“出城干什么?送死吗?”
至少城里人多,这么大的动静肯定能引起注意。
李砚如道:“城门有官兵把守,我们强闯城门,一定会被阻拦。届时再让官兵和那些杀手对峙。”
宁瑛一想也是,调转马头,直奔城门。
然而两人预想的很好,到了城门口,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守城官兵只有四人,而宁瑛和李砚如身后跟了十几个杀气腾腾的蒙面人。蒙面人破罐子破摔,不等守城官兵盘问,拔刀就砍,瞬间砍翻三人,血染城门,引得百姓惶恐,抱头鼠窜。
城门口一片混乱,李砚如愧疚难过的无以复加。
宁瑛只得带着他闯出城门,驾马往深山老林里躲藏。
“是我不好,是我思虑不周,平白害死了几条人命……”李砚如脸色苍白,伏在马背上,眼尾泛起潋滟可怜的红。
宁瑛心里不是滋味,一边驾马控制缰绳,一边安慰:“没想到那些杀手如此丧心病狂,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
李砚如极为痛苦,仿佛是他杀了那些人,“他们敢当街刺杀朝廷大员,何况几个守城的小兵?”
当时情况危急,他没有深思熟虑。如今想来,能怨怼的,只有他一人。
宁瑛耳朵听到身后的动静穷追不舍。
她当机立断放弃官道,蹿入右侧的密林。心思急转,附耳在李砚如耳边说了几句话。
李砚如清俊的容颜顿时布满惊愕,“当真要如此?”
“难道一直被他们追杀?”
宁瑛眼中闪过一抹狠色,咬牙道:“我这辈子还没受过这种罪,动我,也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个能耐1
单打独斗,她不畏惧任何人。
只是这会儿带着文文弱弱的李砚如,难免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