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不知道阎圃为什么会说他去了荆州,但是既然敢说出来,那就一定是掌握了证据。这个时候死不承认还不如直言不讳。
“砰1
刘璋将手重重地拍在案上,“那你去荆州到底做了什么?刘琮又给你什么好处了?”
张松看看一边坐着的阎圃,淡定地开口道,“主公,我只是去荆楚了解了一下情况而已。至于好处,在下实在不知道主公为何如此发问?”
“哼,不知道?你不是说我没有先父的风范吗?这怎么解释?”
张松这下慌了,怎么能知道的这么清楚?
赶紧跪下对刘璋道,“主公,我只是醉酒狂言罢了,只是遗恨西川被张鲁和南蛮欺压罢了,主公,我……”
“你不必说了,孤待你不保你竟敢暗通刘琮。若非玄德派人混进你的队友里,我还要被你蒙在鼓里呢。”
张松吃惊地看向阎圃。刘备?他怎么不知道队伍里有刘备的人?
阎圃笑嘻嘻地起身解释,“也不算是派人混进去,只不过是威逼利诱罢了。”
“当初,张别驾路过汉中,我主担忧你有投曹的意图,为了州牧大人,只能出此手段了。”
说着,对着刘璋躬身道,“请州牧大人恕罪1
刘璋阴沉着脸,“若非玄德,我还被这逆臣蒙在鼓里,玄德何罪之有?”
“来人,把张松拖下去,立即斩首!全家下狱,择日问斩1
“主公,刘备这么做,是在离间我们主臣啊!主公,刘备居心叵测,野心勃勃,主公不可轻信他啊1
张松都不顾及自己的生死了。他现在更后怕的,是刘备的手段,处心积虑的害了自己。为什么还用说吗?博得刘璋的信任,谋取西川!
“住口,拖出去!立斩!立斩1
“主公!主公……”
张松被拖下去后,刘璋神色缓和了些,对阎圃道,“这次,玄德的人情我记下了,回去替我多谢玄德。”
阎圃恭敬地拜道,“我主并非为了让州牧大人感谢。而是因为州牧大人对他的帮助,才处处为您考虑1
“玄德有心了,此事我会通告川中,玄德的功绩,我也会一并告知百姓1
“在下替我主多谢州牧大人。”
建安十五年,二月二十六日,张松被杀。
“永年!永年……呜呼哀哉1法正府邸里,得到消息后,法正当即号啕大哭。
他和张松的关系非常好,张松虽然身居高位,却因为面貌的原因,没什么朋友。而自己,因为性格的原因,既没有处在高位,也没有人愿意和自己交往。
他和张松算得上是患难与共的好友。要不然,张松也不会把造反这么大的事,全盘托出地告诉他。
哭着哭着,法正抬起头来,脸上满是狰狞,“刘备!刘备!你给我等着!我一定会让你为永年的死,付出代价1
“来人,去请孟达将军来1
“诺。”
孟达和法正既是同乡,也是好友。两人一起来到蜀中避祸。可惜都不得刘璋重用,这个时候的孟达,不过是统领两千人的校尉罢了。
进入法正的府邸,孟达都不用人通禀,径直向着法正所在的屋子走去,“孝直,孝直,我刚刚听说永年被杀,全家都下狱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唉。”法正叹了口气道,“子度你先坐,这都是刘备的手段埃”
(孟达,字子敬,后来为了避讳刘备叔叔刘子敬的字,改成子度。这里为了方便之后的剧情,直接用子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