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张张合合好几次,才说出了声:“老头子,要不咱就收了吧,这东西我看那丫头就是给送过去人也不会要。”
村长继续揪自己的胡子:“理是这么个理,可这么重的礼咱收着亏心呐1
桂花婶子嘴巴蠕动了几下,到底还是自己私心作祟,才做事这么不利落。
叹了口气,才幽幽道:“老头子,你也别怪我有私心,那丫头待我们是实打实的真心,我们也都愿意把她当个小辈宠着纵着,可到底血缘关系上还差了那么些意思,谁家不是有儿有女。
哎~一辈子也都是为了儿女操碎了心……
也日子太过难过1
村长听着耳边老婆子絮絮叨叨的声音,眉头皱的更紧了,这哪能怪老婆子呀,也都是自个没本事,难为了老婆子。
而且自己何尝又没有私心呢?
村长想要开口说收下就收下了,可话到嘴边怎么都说不出口,老脸都觉得臊得慌。
好歹是生活了半辈子的人,桂花婶子哪里看不出来自家老子这是同意了,只是嘴硬不好说出口罢了。
也不再絮絮叨叨了,而是换了话头:“东西咱收下了,你给那丫头办事的时候多上上心,自个就是多劳累几趟也是应该的,那丫头啥都不懂,咱就帮她把事情都办妥当了,才不辜负她送的这份礼。”
村长也不揪自己胡子了,东西自己厚着脸皮收下了,在纠结也没啥用,还不如上上心,给人把事情办好。
想通了,村长起身就打算出门去镇上衙门办事。
桂花婶子也赶紧起身,看着老头子这意思是要一个人去,哪里放心的下,赶忙去找儿子回来跟着他爹一块儿去,哪怕是去看着人,搭把手也是好的。
村长家发生的这些事,余潇潇不知道也不想去探究人性的复杂,只要面上和和气气的一切都好,余潇潇就觉得可以。
回到家,余潇潇有些焦躁不安,毕竟是全部的家底,余潇潇不敢行差踏错一步,而且这也是第一次给自家盖房子,这么大的事啊,能不紧张吗?
余潇潇觉得自己都没有两个孩子淡定,看看大儿子沈夜在干嘛,平平稳稳的在抄书,小儿子沈期呢,在后院像个监工一样指挥着完全听不懂人言的鸡群进食。
只有余潇潇一个人,瞎操心着。
在屋里来回踱步的第八圈,余潇潇忍不住了,喊了大儿子沈夜一声,告知自己去后山转转,就提着背篓进山了。
与其干坐着,余潇潇觉得还是给自己找件事做做,来的更稳妥些,也更容易消磨心里那股子烦闷劲儿。
余潇潇把背篓背上,从树上折下一节子树枝,一边用树枝打着草丛一边左顾右看,只是因为情绪的问题,时常走神不专心。
就这样溜溜达达的,余潇潇进了后山的深处。
因为这三年来,每年秋天快冬天这一两个月,全村人都在砍树,这就导致本来在外围的一些小动物全都跑进了深处,更大型一些的动物跑的更深了。
因此,余潇潇就是进了后山的深处也不过是见到了一些小动物,没有丝毫危险,余潇潇就没有在意,还以为自己没走多远呢。
慢慢的,等余潇潇发现越来越阴凉的时候,人都走进了大山最深处,遮天蔽日的大树枝繁叶茂,阳光丝毫都透不进来,周围更是有些暗,像是天要黑了似的。
余潇潇想要往回走,可又想起来自己破百的四维,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居然还想再往里走走,看能不能碰到野猪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