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最开始,王黼对阵李奇就一直处于被动,屡屡被李奇压得喘不过气来,但是这不能证明他就是一个草包,他可不是蔡攸,因为那时候他有求于李奇,这让他对李奇是畏首畏尾,施展不开,然而,现在他无须在依靠李奇了,这口怨气哪里还忍得住,这才刚刚领完功,就开始吹响了反攻的号角。.
显然,这第二回合正面交锋,李奇全面落败,被王黼玩的是**迭起,痛不欲生。
就连李奇都不得不佩服起王黼来,但是他可不是那种遇挫就胆怯的男人,他已经在思考该怎么与应对那些大地主了,历史已经证明,硬碰硬绝非明智之举,所以他得想出一个折中的办法,但是这又谈何容易,毕竟这已经伤及那些大地主的根本了,这增田税简直就是把这些大地主往死里整呀,因为你地越多,那么税收就是成倍的翻,当然,这对于那些农民而言,确实是天大的好事。
然而,还未等李奇缓过来,那些歼臣又开始发难了。
蔡攸突然站出来道:“启禀皇上,如今北方战事已定,金国那边也已经全面撤军,微臣以为如今宋金两国已是连襟之邦,无须对彼此设防,故此咱们也应该将大军撤回黄河以北,此举一来可以表示我大宋对金国的友好,二来减少军饷的支出。”
这---这你是疯了吧?无须设防?李奇当即就傻了。
王黼也站出来道:“微臣附议。”
这如何能行,这么做无疑就是勾引金军南下啊,真是自取灭亡。李奇顾不得这么多了,忙站出来道:“微臣认为此举万万不妥,有道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燕山是我们士兵用鲜血换来的,我们非但不能撤军,反而应该巩固防守,而且云州等地都还未收复埃”
王黼一抬手道:“经济使多虑了,如今宋金两国之间的友情更胜以前,而且金国还得依靠咱们大宋,他们怎么可能会冒天下之大不韪,撕毁盟约,对我们出兵,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还是经济使对于两国之间的经济建设没有信心呀。至于云州等地,我相信只要他们捉拿到了天祚帝耶律延禧,自然会归还。而且,你要明白,大军屯聚在燕京,每年光军饷的运送就得以万贯计数,若是让他们回到各个州府,他们还能耕农,这也能加速我大宋的经济恢复,对于经济使的变法也是大有好处呀。”
蔡攸笑道:“王相说的对极了,经济使这么着急的反对,不知用意何在?”
我用意何在?问的真是好,再过一两年,你就知道我用意何在了。李奇心中也是有苦难言啊,他总不可能说金军一定会打过来,这无理可循呀,道:“我只是认为士兵的本职就是保卫国家,若非如此,那要兵还有何用,虽北方战事已经结束,但是咱们大军也无须急着撤退,可以在当地构建防御,等过了两三年再做打算也不迟。”
蔡攸道:“我又没说全部撤回来,我们依然可以派河朔的军队镇守燕京,只是将当初从各地增派的军队撤回来。”
还河朔军?你们两次攻辽失败,河朔军早就都拼光了,军队都是从各地临时增派过去的,你娘的要是将他们全部撤回,那还有一个毛的兵呀。
李奇急的都快蹦了起来,还欲再说,宋徽宗一抬手道:“李奇,你毋庸再说了,朕以为蔡爱卿言之有理,如今国库也拨不出这么多军饷来了,准奏。”
好呀。你们这群昏君歼臣真是自取灭亡,老子倒真想看看你们到时是怎么死的。李奇面色铁青,气的话都说出不来了,此时在这大殿上他真的感觉独木难支,心中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蔡攸又道:“皇上,微臣今曰还有一位良将要引荐给皇上。”
宋徽宗似乎已经知道谁了,欣喜道:“可是郭药师,郭将军。”
郭药师?李奇突然神色大变。这郭药师可不得了,算是一位极具当代色彩的人物。金史有云:郭药师者,辽之余孽,宋之厉阶,金之功臣也。以一臣之身而为三国之祸福,如是其不侔也。可见他是一个反复无常的小人,北宋灭亡,他当属头功,正是因为他突然生变,背叛大宋,投靠金国,又因他知宋之虚实,领着完颜宗望大军南下,才能势如破竹,一举打到着汴京城下来。
“正是。”蔡攸道:“当初我军攻辽,幸得药师他深明大义,挺身相助,使我大军不费一兵一总,便取得涿、易二州,原本昨曰药师要与我一同进宫,但药师他却以降臣自居,不敢与我等一同进宫面圣,故此延迟到了今曰。”
宋徽宗呵呵道:“药师真是太见外了,快快宣郭药师进殿。”
“宣郭药师进殿。”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就走了进来,这郭药师刚一进殿就伏地,泣声道:“臣在虏,闻赵皇如在天上,不谓今曰得望龙颜。天祚,臣故主也,国破出走,臣是以降,实乃不义之举,但却也是被逼无奈,还望皇上能赐臣宋民,农耕于宋,足以。”
说话间,涕泣如雨,感人肺腑,就这演技,李奇是自叹不如呀。
宋徽宗听得大为感动,亲自走下台阶,扶起郭药师,褒奖道:“卿之举,乃顺从天意,何错之有,有卿相助,朕的江山无忧矣。朕现在就加封你为检校太傅,令赐你两个金盆和一件御珠袍。”
哇!这马屁拍的值了。李奇望着郭药师,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郭药师意欲再次跪地,嘴上还悲泣道:“皇恩浩荡,罪臣愧不敢当。”
宋徽宗赶紧又扶住他,笑呵呵道:“此次我大宋攻辽能够取得如此大的成功,爱卿功劳匪浅,你若当不起,还有谁能当,这都是你应得的。”
郭药师感激涕零道:“微臣愿以死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