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会用同样的方法害他两次?
成亲后,洞房花烛之夜本就会行鱼水之欢,难道叶琉璃知道他们不会行房,才故意送上催情药?
这简直可笑!
倒是这段时间,他看清了叶涵香的真面目,与其说叶琉璃陷害,不如说是叶涵香为了巩固在府中的正室之位,故意使出这般下作的手段。
如果新婚之夜,没有圆房,必会成为全府的笑柄。
抬脚跨过门槛,也不知是太气愤,还是何故,君谦居然一脚踩滑,摔了个狗啃泥。
门牙也磕掉了两颗。
“你怎么样?”叶涵香吓了一跳,堪堪披起一件衣服跑过去,伸手想要扶起君谦。
可君谦却一掌推开她,捡起地上沾血的牙齿,气得浑身发颤:“扫把星1
刚成亲就这么倒霉,不是扫把星是什么?
“你……”
叶涵香身子颤了颤,跌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指着他。
女子一生最重要的时刻,她竟只得了夫君两句话。
荡妇!
扫把星!
君谦仇视地看了她一眼,迫不及待地逃离,好像她是瘟疫,沾染就会丧命。
“君谦,你果真还是负了我,负的彻底。”
叶涵香神色颓然,眼眸大睁,泪流满脸。
是谁说此生不相负,是谁说解决掉叶琉璃那个丑八怪,就风光娶她?
叶琉璃都还活得好好的,他却已看她像仇人,像臭水沟的老鼠。
“哈哈哈。”
女子凄惨而诡异的笑声,徘徊新房,令人惊悚。
叶涵香虽不是很爱君谦了,可到底是要了她身子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她付出过爱恋的男人。
被这样践踏羞辱,她的内心有一种叫做仇恨的东西疯狂滋长。
有丫鬟婆子进来收拾狼藉的屋子。
“咦,怎么没有落红?”
资历老的婆子拿起床上洁白的纱巾,上面纤尘不染,并无象征清白的处子血。
这下,府中下人看向叶涵香的眼神,相当古怪。
昨夜,那一声声的浪叫隔着老远,都听见了呢。
众人皆知,这位放浪的郡王妃与郡王爷在皇宫里,就大胆地共赴云雨巫山。
可谁又知道,在出嫁之前,是否有过其他男人呢?
“滚,全都滚出去!你们这些低贱的人,有什么资格看我笑话?”
叶涵香受不了丫鬟们怪异轻鄙的目光,疯狂地将瓷器朝她们扔去。
丫鬟们四下逃窜。
那位婆子原本就是君谦母妃身边的人,因年纪大跑不动,被花瓶砸的满脸是血。
这一幕,便被刻意夸大传入柳太妃耳中。
君谦的憎恨,婆母的打压。
可想而知,叶涵香未来的日子不会好过。
不同于这边的疯狂痴缠,那端的叶琉璃伏在君临渊的胸膛上,酣然入睡。
梨花树下,红衣如血,似烈焰。
“一生一世心头血,才算是真正的成亲。”
奇怪,怎么梦见君临渊对她说这种话?
下一瞬间,画面突变。
她看见自己漫步在山间,有个男子与她并肩而行,想看清他的脸,却犹如被迷雾遮蔽,怎么也看不清。
唯有男子腰间半块玉珏,清晰可见。
是酌情。
她呆愣愣地喊了一句:“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