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十七问的很没有原因,但就是想知道。
“哦,我姓程。”公子哥说话突然慢吞吞的。
这话刚说出来,于十七来讲,他全身都僵硬了。
“单名一个彻字,因为是晨时出生,小名叫阿晨。”
十七呆呆的叫了一声“……程少主?”
程彻扯了扯嘴角“嗯……也可以这么喊,我还是喜欢别人喊我程少爷。”
刚刚十七已经拿起了身上藏着的信号弹,准备点燃,让毒门来人救他,但是现在他反悔了,他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人,完全是陌生的样子,他还是那个前几日在街上威胁自己的那个讨厌的面孔。
但是十七莫名觉得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十七道“实不相瞒我祖上三代是算命的,我看你面泛桃花最近有红运,可前灾多难,你之前可有什么烂桃花没有清干净?”
他问的很隐晦,也很……没毛病。
那公子哥一懵“你怎么知道?”十七这里就要给他科普一件事了,多数时候,影卫活命,全靠运气,简单来说,多半靠猜。他为了完成任务也忽悠过很多人啊,他见过的人多了去了,跟程辰澈混着也学了点儿面相,讲真,人经历的一
生真的能在脸上显现出来,比如……皱纹!
“我算的。”十七一本正经。
“哦……”公子哥在这边跟十七聊那些有的没的,十七进一步发现这公子哥确实很像程辰澈,当然,是指某些方面,他随时保持着一颗清晰的大脑,清晰的脑回路,时刻在警告自己,程辰澈是神圣不可侵犯的,自
己不能被面前这人迷惑了假象,不能在他面前脱衣服!不能!!!
月堂冥已经两天没有找到十七了,田子敬瑟瑟的站在毒门大殿上,看一个影卫跪在地上回禀说并没有找到十七。月堂冥周身的气温瞬间压低,压到一个点儿上。
然后他们家门主就亲自出去找自家小媳妇儿了,风风火火的奔出去之后,站在毒山下,他不知道该往那儿走,是南是北,是西还是东?于是他就有点后悔。
说来有点可笑,十七那么温和的一个人平日里是不跟他吵架的,就那天十七可能身子不舒服,闹情绪,然后月堂冥睡觉的时候非要抱着他睡,压到了小肚子,小肚子难受,他就抱着被子要出去睡。
然后月堂冥不准,俩人就吵了起来……
吵的真是莫名其妙。
有影卫追了上来,说在春风巷看见过十七,被一个男人给拉扯走了,说闹出了人命让十七去顶罪什么的,还有路人为证,说确实是死了一个卖糖葫芦的老头子。
那个掳十七走的人是吏部尚书家的小儿子,程彻。
“谁?”月堂冥惊了一下。
“程彻。”
程辰澈?月堂冥脑袋里突然冒出了这个名字,然后一身冷汗,迷迷糊糊想起以前的一些琐事来,好像在大街上欺负了一个买包子的少年。
万凡出了苍关一路往南走官道,不过百十米地,遇到一个人。
方华。
她似是在这官道上等了很久的,万凡很奇怪能在这里遇见她,尚还不晓得江由与落世千还有姜林都在她手上,只当是路人,瞧了一眼,擦肩而过。方华却叫住他“你是去接黑市镖局里押的货吗?”
万凡止步“你怎么知道?”
在江湖上混了这么些年,这句话还是别人问他的多,偶然这么问一句,万凡有些不踏实“你是在等我?”
这话算是问对了。
方华点点头“等你来拿东西。”
“那批货?”万凡惊讶“是你送的?”怎么可能,影卫说了是萧非让来拿的东西,萧非又怎么会让方华送来?再说了,现在晋临都这幅德行了,方华自身难保又在这里瞎晃悠什么?
“南裕泽没有告诉你是什么货吗?”
万凡摇头“只说了让我来拿。”
“啧啧。”方华咂舌“他可能是不忍心告诉你。”
“有话直说。”
“嗯,那东西在我哪里放着,你跟我去拿吧。”
“我凭什么相信你?”“那东西是一个尸体。”方华从衣袖里摸出一块玉佩来,江由的贴身玉佩,通常来讲,是人在玉在的,江由肯定会护着这块玉,无论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