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媛怀双胎的事很快便传回了林府,刘氏和林家信自然是高兴不已。
不过,高兴归高兴,刘氏的心里却十分地担心。
都说女人生孩子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可想而知生一个孩子是多么危险痛苦的事了。
可是现在,她的媛儿居然怀了两个!
这,到时候生孩子的时候得多么凶险啊!
一得到消息刘氏就坐不住了,赶紧让张妈妈和海棠预备了补品往将军府的方向奔去了。
这些补品都是她日常里经常备着的,就是等着哪天林媛和夏征回来了好给他们补身子的。
所以这些东西也十分现成,接到消息还不到一个时辰,刘氏就已经出现在了林媛的房间里了。
安乐公主知道她们母女定然有许多好要说,跟刘氏说了好一番话后便去前院盯着下人们准备午膳了。
“闺女啊,你婆婆她是个好婆婆,只是……”
一想到安乐公主时时刻刻说着怀双胎是好事的话,刘氏的心里就不是滋味儿,终究是没有生过女儿的人啊,哪里知道心疼自己的儿媳妇儿?
虽然刘氏没有明说,但是知母莫若女,一看刘氏的眼神,林媛就知道她此番急匆匆来看自己的目的了。
“娘,婆婆她也是高兴,其实她对我特别好,你不用担心了。”
这话不是用来安慰刘氏的,安乐公主的确对她特别好,不仅是安乐公主,还有夏远、夏臻田惠夫妇,更是如此。
只是,也许真的是因为安乐公主没有女儿,且她的母亲早亡,所以她才不能体会生孩子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凶险的一件事吧!
毕竟,她怀孕生子的时候可是有夏远寸步不离地守着,还有宫中多位太医看着,更有老烦这样的绝世神医帮衬着。
虽然安乐公主自己说自己生孩子时多么难受多么痛苦,其实跟普通女子比起来,她这点阵痛真的不算什么。
只是她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就算是被蚊子叮一下也会大惊失色的。
怕刘氏担心,林媛赶紧又劝道:“娘,你真的不用担心,夏征一听我怀了双胎,已经派人去四处搜寻最好的接生婆子了。还有老烦,他现在日日住在将军府中,每天都会给我诊脉,若是我有什么不舒服的,他很快就能过来了。”
拍着刘氏的手背,林媛笑得十分轻松:“娘,您啊,就放宽了心,等着六个月以后抱一对儿胖乎乎的小外孙吧1
被林媛的话一点,刘氏也想开了,将军府可不是一般地方,自己当初那么凶险,还不是被老烦给救活了?
更何况自己女儿的身子一向好得很,不就是生两个娃吗?自己闺女又不是头一个生两个娃的女人,他们家老三媳妇儿不就是一胎生了两个带把儿的吗?
村里那样差的条件都能平安生下两个娃来,更何况是现在养尊处优的女儿了?
这样一想,刘氏的心里立即轻松了不少,也就不再那么担心了,拉着林媛的手问起了她最近的情况。
见刘氏问起,林媛便将自己不孕吐和安乐公主的猜测告诉了她。
果然,一听这话,刘氏当场就乐了。
“怪不得刚才你婆婆一直说你这胎是女娃呢,原来是因为这个啊1
刘氏笑得眼角的皱纹都深了好几分,连连摇头:“你婆婆她啊,还真是没怎么经历过这些事,哪里能用吐不吐来判断男女呢?不过还好,幸好你婆婆不是重男轻女的人啊1
刘氏自己就是被重男轻女给害惨了的,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的女儿也像自己一样遭那份儿罪。
“人和人的身体不一样,怀娃的时候反应也会不一样。你别看娘怀你们的时候总是吐,但是你三婶怀那两个双胞胎的时候,可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的。”
同样是怀的双胞胎,同样是没有任何反应,而李凤娥生的是两个男娃,那她……
林媛好笑地摇摇头,怎么她也开始胡思乱想了?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是她自己的亲骨肉,难道她还能嫌弃不成?
更何况,她和夏征都没有重男轻女的念头,生男生女都喜欢!
刘氏又絮絮叨叨地跟林媛说了不少孕期要注意的事,什么不能吃凉啊,不能吃辣啊,甚至连同房时要小心谨慎的话也说了出来。
看着刘氏那平静的脸,林媛顿时想起成亲前一天她送小黄书来时的情景了。
这才一年而已,刘氏就已经练就了这么一番“厚脸皮”的本事,也真是让林媛吃惊不已了。
留刘氏在府中用过了午膳,刘氏便千叮咛万嘱咐地回去了。
午休时,摸着自己已经明显隆起的小腹,林媛久久没有睡意。
这个孩子来得太突然,完全没有给她一丁点儿准备的时间。而更让她突然的是,肚子里怀着的居然还是双胞胎,光是想一想就觉得太神奇。
浴室里,夏征正在帮林媛清洗刚刚换下来的里衣。
虽然林媛有贴身丫鬟,但是对于贴身的衣物,还是不习惯让外人帮她洗的。
这个习惯也一直延伸到成亲以后。
以前她都是自己洗,但是现在有孕了,夏征怕她累着,就自告奋勇地担负起了帮她清洗里衣的任务。
这一洗,就洗了将近四个月了。
“媳妇儿啊,你怎么还不睡?傻呵呵地想什么呢?”
洗完了衣服,夏征擦着手走了出来,正好看到林媛唇角含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林媛嗔道:“你才傻呵呵的呢1
此时的夏征的确是傻呵呵的,因为要洗衣服,所以她的袖子已经挽到了胳膊肘的位置。
可能是洗衣服的时候不小心,夏征的胸前还有一大片未干的水渍。
噗!
林媛好笑地掩了掩唇,拿着自己的帕子就帮他擦胸前湿了的地方:“你说说你,打着给我洗衣服的名义,其实是在给自己洗衣服吧?”
夏征十分享受地眯了眯眼睛,看着眼前正低着头帮自己擦拭的爱妻,脸上满是幸福的笑意。
“是啊,我就是在给我自己洗衣服啊,你的衣服,就是在水里涮了一遍而已!啊,对了,就像是涮羊肉那样涮了一下1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