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他以前也没参与过几次正经的抢救,更何况是独自一人。
“李东主,某能与你一同吃饭吗?”余怀德寻过来,想要共进晚餐。
“不能。”李易没吱呢,王皇后先开口。
跟我们一次吃饭?我们吃饭的时候问政,你也要听着?
“竟然有女眷,是某唐突了。”余怀德不敢说别的,他早听说了,皇亲国戚又过来吃饭的。
他转身要穿着裙子去食堂,看到有个人站在他身后,吓一跳。
“你,你谁呀?”余怀德退后一步问。
来人没搭理他,而是向里面喊:“长安令裴耀卿来此,李东主可在?”
“进来吧,这么晚了还过来。”里面刚才的女声传出。
然后裴耀卿进去了,裴耀卿愣神,原来李东主真的认识长安令啊。
可是为什么不是李东主说话?
不过他也不敢说,也不敢问,只好自己带人去食堂,裙子穿着不怎么舒服,但能穿,而且也不突兀,男人穿裙子不正常么。
裴耀卿这边进来,抱拳:“诸位打扰了,实在是本……本人有急事寻易……易东主相问。”
他想说本官,改口,想说易弟,又改口。
“快坐快坐。”李成器热情招呼,不能出问题。
李易在下风头烤串呢,两个太监守在旁边,两个宫女进去陪喜儿。
不然大家都在吃喝,喜儿自己一个人吃不了东西……
“裴兄来了,等我这边烤完一把。”李易回头看一眼,招呼。
“有外人在,叫明府。”裴耀卿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也好,裴明府今晚是不回了?”李易从善如流。
这个时间出来,回不去了,长安令也不好使。
“住下。”裴耀卿说实话,不能再谦虚,不然陛下叫自己出去,一晚上会冻死的。
李易烤了一大把羊肉串回来,青松和褐岩接手,继续烤。
李易拿出小剪刀,咔嚓咔嚓把略微有些煳的地方剪下去,先给嫂嫂。
其他的往托盘里一放,不管了,大哥和三哥、长安令自己拿。
“问吧,你不是有急事么。”李成器拿起串肉对裴耀卿说。
“啊,好,易,易东主,城中炊火甚多,落灰,冰雕放在那里,不时便是一层灰,怎能挺到上元节?”
裴耀卿问出来关键的问题,城里不管是烧柴火还是烧石炭,有灰。
“白天放在棚子里,晚上装灯,你跟上面说,有冰雕后就别宵禁,尤其是皇上,三千羽林飞骑很能打,别怕。”
李易根本不考虑清晰,没那技术。
“装棚子中,白日还能有人看?”裴耀卿觉得经济效益不够好。
“在棚子外面写字,比如雕刻一匹马,写:浮云聚散倏忽间,轻骑千里士无眠。烽烟独升平安报,自因热血镇边关。
这不就显得有诗情画意了嘛,顺便画几幅图在上面,简单的线条就能勾勒出来。
你看我用筷子后面沾酒给你画: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是不是很简单?要表现的其实是一种孤寂与风骨,寥寥几笔就够了。”
李易说着,用筷子沾酒在桌子上,唰唰唰几笔,就勾勒出一个寒江独钓图。
与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