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这么说,但温年还是把宋相思送到了门口,亲眼看着她走进房间,才要把门关上,回去休息了。
“温年。”男人低沉的声音在黑夜里响起,成功让温年关门的动作停了下来。
宋阳在黑夜中踏着月光而来,这一刻,男人一步步靠近的脚步声好像重重的踩在温年的心里,无端让她的心漏了一拍。
宋阳递给了她一小瓶药膏,“温年,这个给你。”
“这个药膏,是你刚才去买的?”温年接过药膏,看着宋阳腰间的黑色衣服颜色变得更深,还有沿着他额角缓缓流下的汗珠,好像明白了什么。
宋阳因为剧烈的奔跑声音还有些粗沉,眼珠却黑得发亮,直勾勾的盯着温年,“是,这个药膏比较有用。”
因为担心温年脸上的伤,宋阳在吃完饭后就向陈爱国借了自行车,一路飞快的骑到镇上的医院,特意给她买了个效果更好的药膏。
“谢谢你。”温年紧握着手里的药膏,低声道了句谢,不敢直视宋阳的炙热的目光。
宋阳见温年不太敢看他,稍微收敛了身上强势的气息,不想吓到她,“那你先休息吧,我,我走了。”
“好,再见。”温年头还是不敢抬起来,那怕面前的人已经尽量收住自己的目光了,但温年还是能感受到头顶上传来的强烈的热意。
宋阳朝温年挥了挥手,说道:“你先进去吧,我看着你进去再走。”
宋阳就这样看着温年走进房间,一直站在院子里看着,舍不得离开。过了好一会儿,里头的煤油灯熄灭了,整个院里都暗了下来,宋阳深深的看了一眼温年的房间,才抬脚离开。
………
第二天,宋父让宋阳和陈爱国两人把李耀祖押到镇上公安局去。
陈爱国启动拖拉机,看着宋阳跟拖死猪一样把李耀祖拖上车来,忍不住说道:“阳哥,你就这么便宜了他?”
在陈爱国心里,宋阳虽然精明仗义,可也是最记仇的。他这人尤为护短,家人就是他的逆鳞,谁都碰不得。
更别说温年还是他认定的人,受了这么大的伤害,宋阳久久没有动静,陈爱国都觉得奇怪。
宋阳冷笑,看着李耀祖的眼里泛着刺骨的寒意,“呵,怎么可能。”
“你,你想干啥?”李耀祖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昨天被宋相思踢的那一脚,到现在肚子还一阵阵的发疼呢。
“你可别说话了,还能少吃点苦头。”陈爱国笑了一声,好心的提醒了一句,话里却满是幸灾乐祸。
李耀祖如一滩烂肉一样倒在了拖拉机上,踢踏着退不停的往后退,嘴里大声叫嚷道:“我要回去,快停车,我要回去1
陈爱国不阴不阳的声音从前面传来,“还是省点力吧,你犯的可是流氓罪,可以枪毙的大罪。趁现在还有时间,祈祷一下自己能活得长久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