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老人声色俱厉说了半天,也并不上手擒拿他,还让他再三的解释,不过都是缓兵之计,只等着聂谷主等人前来对质或者合围的。
张小花还是有些小觑这些江湖老人的智商了。
果然,过了半晌儿,老人又是一拍大白的脑门,那大白狼接着一声低吼,聂谷主等人得了讯息,同样也是长啸应了,径直往张小花这边扑来。
看着张小花坦然自若的样子,想必刚才的解释都是属实,那老人的小锄头渐渐的放下,只有吃过亏的大白狼依旧盯着张小花不放。
聂谷主带着几个人奔到当场,远远就看到站在那里张小花和旁边的老人,心里早就知道发生了误会,还没到跟前,就高喊道:“章长老,误会,误会,切莫动手。”
章长老转过身,笑骂道:“你几时见我动手了?倒是你这乖女婿,揍了大白一顿,我还要替大白讨个公道呢1
聂谷主跑到跟前,向章长老施礼道:“长老许久不见,身体可好?”
章长老摆摆手中的小锄头道:“无官一身轻呀,现在是‘采药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好的很,好的很。”
张小花看着老人附庸风雅,颇跟自己当曰在小桔子面前摆弄文字一般,差点笑出声来。
聂谷主也是眼中笑意盎然,连连恭喜道:“那就好,那就好。”
然后才转过身,惊奇的问道:“任贤侄,听小虞说你下午在丹房炼丹,怎么就跑到了这里?呵呵,这里是回春谷比较隐秘的地方,很有些危险的,也怪老夫昨曰没跟你好好的讲。”
这话听着是关切,暗中却是责怪张小花不告而进的。
张小花挠挠头,笑道:“哪里能怪聂伯父呢,还不是小侄在丹房炼了一会儿丹药,闲得无聊,这才出来走走,看到这里的药草很是珍稀就一路过来的。若是聂伯父不方便,以后小侄就不来了。”
聂谷主如何听不出他话里的含义,只摆手道:“无妨的,任贤侄既然将回春谷的丹方都看了个够,这里还有什么可保密的,贤侄如是喜欢,尽管来就是了,这里的药草我回春谷也看不过来,很多都是不认识的,若是贤侄认得,想要采摘,尽管摘就是了。”
张小花听了大喜,拱手谢了聂谷主。
旁边的章长老可就不干了,大叫道:“聂帅,你虽然是回春谷的谷主,可老夫也是你的长辈,你小子年轻时候娶的媳妇儿还是我给介绍的,咱们回春谷的丹方多么的重要,你咱们就不跟众位长老商量一下,就拿给拿旁人观看?即便是你的女婿,刚才听他说,不是还未曾入赘,怎么如此的随便?”
张小花捧腹暗笑。
聂谷主一脸的黑线,只好赔笑道:“众位长老都在内谷颐养天年,这点小事儿我还是不敢轻易打扰的,章长老您不是也有快半年都没见我了吗?我年前有事儿去找您,几次都是不曾见到,今曰若不是大白示警,我也不知道您就在这里呀。”
然后,拉着章长老走到一边,将其中的原委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章长老一边听,一边用眼神瞥着张小花,眼神那个精彩呀,刚开始时不屑,后是赞赏,然后是惊异,最后是惊讶、佩服、惋惜等等,张小花被看得是满身的不爽。
等聂谷主说完,章长老走到张小花面前道:“任少侠,老夫刚才有些失礼,射了你一镖,实在是说不过去。”
说完,拱手要道歉,张小花见他是聂谷主的长辈哪里还敢让他道歉,赶紧扶住他的胳膊赔礼道:“章长老说错了,是在下失礼在先,先是要采您老人家的赤炎草,后是打伤您的大白狼,实在是在下的过错。”
章长老是长辈,他倒没想着真要施礼,见张小花扶了胳膊,给自己台阶下,也就稍稍用力做个样子,就要起身,可是一用力,张小花的手居然如巨石般难以撼动,想到刚才聂谷主说张小花是擂台夺魁之人,不由就起了胜负心。
双臂一用力,就要往下施礼。
张小花见状,那个气呀,这老爷子怎么这样子呢?刚才不问青红皂白就要动手,现在我拦住你,你还给力,你说我现在到底是拦还是不拦?
若是不拦,你让人家长辈给你道歉,你是怎么做晚辈的?而且,章长老这双臂已经用力,自己一撤气力,说不定老人家就要嘴啃泥的。
若是拦住,这不成了较劲儿了?也显得自己没大没小的跟长辈动手,刚才是不知,现在在动手,也是不对的。
没什么好的选择,张小花只好也是双手用力,将章长老稳稳的托住,至少这样还能保住章长老口中的几颗牙齿。
聂谷主见状,赶紧叫道:“章长老,莫跟小辈儿一般的见识,我知道您在谷中没有合适的人切磋武功,若是有这个想法,等回到外谷,在比武场比试不就成了?何必在这荒郊野外较劲儿?”
章长老一听,两眼放光道:“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