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列这第九的御器乃是飘渺如仙衣。”傅之文又是说道,“这件御器最大的功效就是能祥云九天,与白云共舞,是十大御器中飞行最快的,算是真正的御器。当然,这仙衣同样能够隐形和幻形,即便是强如文圣,也不容易发觉。”
“乖乖,这么说来,谁能穿着这个飘渺如仙衣,这世间能击败他的人……几乎没有了!这一辈子……即便是打不过,逃也能逃得性命啊!”
“嘻嘻,确实如此!”傅之文笑嘻嘻道,“说起这飘渺如仙衣,却是有件妙事的!”
“哦?快讲来听听!~”萧华最是喜欢奇怪的事情了,将目光从竞买会上收回。
“这件事情发生在净土世界!”傅之文娓娓道来,“佛宗一向都号称自己慈悲为怀,悲怜天下。甚至喊出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的口号。我藏仙大陆的一个儒生却觉得人性本为恶,怎么可能有这么慈悲心肠的人呢?即便有这样的人,也不可能整个佛宗都是!于是,在净土世界的某个有名的寺庙之前,就出现了一个形象很是凶恶,周身很是污秽的乞丐!这乞丐每日清晨在施粥的时候必到,喝完粥必走!根本不给这些佛宗和尚说禅的机会。刚开始的时候,这寺庙的和尚很是循规蹈矩,并不曾厌烦,每日都口宣佛号,给这个乞丐奉粥,并趁着奉粥的时候讲解一些佛法,可惜那乞丐根本就不听。如此足足三年之久,吃粥的乞丐走了一拨又一波,这乞丐却是面貌如旧,风雨无阻。乞丐没变化,施粥的和尚却是懈怠了,从第四年开始,那慢慢的粥碗,开始变成了半碗,而且也不再给这个乞丐传什么佛法了,只不过是口宣佛号,当做应付!”
“既然有了懈怠的开始,以后更是不可收拾了~!”萧华若有所思的说道,“这施粥的和尚也不是什么寺庙的高僧,怕是落入了这乞丐的圈套……”
“确实如此……还不等到得第六年的,那施粥的和尚已经开始恶言相向了,甚至在无人的时候还驱赶那乞丐!那所谓的佛门慈悲早就被他抛到脑后了!”傅之文笑道,“最为可悲的是,第七年的一天,好似那天天气极冷的,除了这个乞丐,并没有别的乞丐去喝粥,而这寺庙的规矩是只要有人来喝粥,就必须施粥!也不知是这施粥的和尚心情不好,还是天冷不想施粥,亦或者别的什么缘由,这总之,这和尚居然在施粥的时候,跟这个乞丐发生了冲突!用粥勺将乞丐的脑壳打破了,脑浆四溅!”
“乖乖……”萧华笑了,“这下子祸可是闯大了!”
“是啊,这等祸事……真是可大可小的!”傅之文却是一本正经道,“这也是那乞丐考验和尚的关键!毕竟施粥与否,耐心与否都是小节!这生死乃是大义,无论是否是一介丐儿!”
“唉,这儒生也真是隐忍啊!”萧华叹息,“居然花费六年的心血,去探究这些人性的善恶……佛门的虚伪!”
“这世间最怕就是这种执着的探究!”傅之文却是摇头,“若萧道友没有这等执着,以后能走的路……怕是不长久的!”
“哈哈……傅公子说的极对!”萧华听了傅之文的口气,不觉心里一暖,这等话虽然不好听,可真心是为自己好;而且萧华也听出来了,傅之文应该能感知到自己的修为,觉得自己修为尚浅,只不过是身上元石多,才能到得这明月宫的第三层。
“这和尚闯了祸事,最为稳妥的办法就是直接回转寺内,向住持方丈承认自己的过错,请寺庙中的高人为这乞丐做法事超渡亡魂!再怎么说,方丈也不可能让这和尚为了乞丐以命抵命!哪里毕竟不是我藏仙大陆啊!”傅之文又是说道,“可惜这和尚侥幸作祟,看看旁边没人,又是风雪遮蔽了天日,就大着胆子将这乞丐的尸首拖到了山野中抛到了悬崖之下!!!眼看这尸首若同落叶般的落下万仞山涧,即便是活着的人也必死无异,这才放心的回了寺庙。”
萧华默然了,苦笑道:“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刚刚萧某还觉得这和尚有些可怜,被人盯着了六年之久,这之前也不知道做了多少的善事,节操却是毁于一时!但从这和尚的举动来看,他的心里不仅有佛,更是有魔啊!这佛魔最是可怕啊!!”
“不错!正是如此!”傅之文点头道,“其实这个和尚也是有苦衷的。据说次日乃是一个大日子,是大雷音寺一位菩萨要到他们寺庙之内讲法,是故整个寺庙都是被这盛会所动,这和尚本也有事情的,但又不能不为这个乞丐施粥,所以才心中有了怨气!特别的,在这等盛会之前,他哪里敢将自己打死乞丐的事情报到寺庙的方丈案前?他只能将此事悄悄的掩饰掉。”
“当然,那日的天气极冷,除了那个被打死的乞丐,并无人来喝粥,甚至整个寺庙之内忙碌的一塌糊涂,更是不知道自己的寺门之前发生了命案!这一日很是安静的过去了!那本来有些担心,有些紧张的和尚也终于安睡了,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过去,六年来忍受的一切都是成了过眼的烟云。”
“可是,待得第二日,那位大雷音寺的菩萨到了寺内,还不曾开坛说法,寺内的众僧就发现,寺庙之内所有的佛像都是被人将胸膛破开,露出金身破洞,每个破洞之上都有一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主持自然不敢怠慢,以为这是针对菩萨的阴谋,急忙禀告菩萨,那菩萨听了之后,放出佛识探看。待得看到这些字迹之后,长叹一声,‘人心难测,人性难平’,随后也不再说一个字,脚踏莲荷飞天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