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沧无忌显然没有耐心等下去了,在他眼里,扳倒一个平王,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简单,一个小小的一个风尘府,他从来没有放在眼里。以前他觉着漠沧无尘对他的仕途并没有构成威胁,索性饶他一命,如今,他竟然主动惹到他的头上,那他自然不会手软。
漠沧无忌漠着脸,挥了挥手:“平王私藏重犯,给本王拿下!”
一声令下,殿外的士兵纷纷拔刀冲入殿中。
“我看谁敢!”莺莺凛然地冲到公子身前,死死护住,语气中满是无所畏惧。
见状,漠沧无尘轻轻支开莺莺,漫不经心踱到漠沧无忌旁边,云淡风轻道:“早听闻大哥喜欢做交易,朝中大臣亦是昌王府的常客,”
“你少拿这些威胁本王,自个什么分量,自个心里没点数么?”漠沧无忌抬声而去,气势犹如猛虎扑狼。
“呵,大哥激动什么,今日,我只不过也想和大哥做一笔交易。”漠沧无尘轻笑了一声,把刚才的话不紧不慢地接下去。
闻言,漠沧无忌不禁冷笑,一个毫无势力的平王也想和他做交易?这无疑是他今年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二哥是想拿风尘府里的美女和本王做交易,还是拿美男做交易呢?哈哈哈......”前者,他昌王府可从来都不缺,后者,他更没有那么高雅的癖好。
见此,沧狼也跟着笑了起来,上有主人庇护,他自是要尝尝那高高在上的威风。
莺莺险些目眦尽裂,漠沧无尘却越发淡定:“今日我要和你做的交易可是和太子有关。大哥那么想置太子于死地,这笔交易,你不会拒绝吧!”
漠沧无忌突然收起了笑意,示意沧狼让所有人退出去,又道:“你这是说什么胡话,太子是本王的四弟,本王怎么会置他于死地!”漠沧无忌细细盯着漠沧无尘,越发看不懂他究竟想干什么。
“有些事情,你我二人心里都清楚,不必遮遮掩掩。今日我就用太子的一大秘闻来换一个死囚的命,这笔交易,你做是不做?”漠沧无尘一语,震惊众人。
莺莺听到这话,心头猛然一惊,她看得出,公子对将离一见倾心,他可能真的对将离动了情,但因为一个死囚而出卖太子殿下,公子绝对不是这种人,那么公子他究竟想做什么......一时间莺莺不知是喜是忧。总之,看着公子那双原本精致的脸,她越看越陌生,好像她从来都不认识他。
漠沧无忌开始变得严肃起来,谁不知漠沧无尘和太子一向交好,今日他竟然敢出卖太子?而且要为了一个死囚出卖太子,这怎么可能!
“我这人向来喜新厌旧,昨日遇上那死囚,只觉得如获珍宝、相见恨晚,我答应过他要护他周,我说到做到。置于这个交易,我最后问你一遍,做还是不做!”漠沧无尘冷冷道。
风尘府的昌王向来痴情的传闻,路人皆知,但说到底,要当着外人的面用太子的信息去换一个死囚的命。这一点,无论是谁,都会有所怀疑,漠沧无忌城府颇深,自然也会有所怀疑,但这么多年来,漠沧无忌处处想要置太子于死地,他曾经那么在乎太子,他岂会不知?
既然漠沧无忌那么想杀太子,无论今天是出于什么原因,但凡能得到太子的秘闻,漠沧无忌自然不会错过这笔交易。
漠沧无忌忽然沉下眼,细细盘算,用太子的消息来换一个死囚,他自然不亏。与其从一个死囚身上得出什么有关漠沧的信息,倒不如从漠沧无尘口中获取些太子的信息,伺机抓住太子的把柄,再置他于死地,岂不是更符合他眼里的利益?漠沧无忌不愿再顾忌:“好,本王答应你!从此不再追究那个死囚,只要你能说出于本王有利的信息。”
漠沧无尘两手束在身后,眉目不改道:“近日太子正在寻找皇宫地形结构图。置于要做什么,你自己去问他好了。”说罢,漠沧无尘挥袖而去,径直入了内殿。
莺莺垂着头,两个无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愣了好久。很快,冷眼一扫,跟着公子的步伐一同退了下去。
漠沧无尘向来是太子的可信之人,这等秘闻,自然不会有假,可这漠沧无尘究竟为何要这么做,这其中的缘故着实是让人怀疑。漠沧无忌看着漠沧无忌离去的背影,他觉得这其中的故事定然很有趣,于是转头吩咐沧狼:“抓一个风尘府的人问问,看看这风尘府这两天发生了什么趣事。”说罢,便离了殿中。
清波坊中,包围在风尘府的兵马一一退了出来,漠沧无忌骑着马,心事重重地准备打道回府。
“滚开!滚一边去!”沧狼斥开密集的人群,从后面兴奋地追了上去,“王爷,王爷!打听到了,打听到了!”
漠沧无忌勒住手里的缰绳,余光里,沧狼已经行至身下,“王爷,小的方才得知,一天前,平王殿下和太子殿下二人约好在申时下棋,这是二人常年来的一个习惯,但这一次,听说太子殿下并没有赴约,平王殿下因此在风尘府门外哭干了双眼,小的还听说,当夜平王殿下还让人烧了落花院,听人说,那时平王殿下专门为太子殿下修建的。如此看来,这回平王殿下是彻底与太子殿下决裂了!”沧狼喘着气回话。
漠沧无忌忽然纳闷:“太子殿下向来在乎我那个二弟,守了这么多年的约,怎么可能说毁就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