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们这是打算畏罪潜逃吗?”孙长老嚷嚷道。
白饵停了停脚步,无奈地转身反问:“畏罪?不是我们做的,我们有什么好畏惧的?”
见天仙动了怒,张驼背旋即上前笑呵呵地解释:“小美人,没说你有罪,说的是——”
却立马遭来将离的冷眼,“你说什么?言辞放干净些!”
“你抢钱你还理直气壮了是吧?”张驼背还不乐意了呢,旋即朝将离骂道。
“我说你这臭驼子安的是什么心?诚心跟我作对是吧!”
将离撸起袖子正准备打人,却被白饵扼住。她上前一步,走近这位住持,淡淡道:“这位住持口口声声说他抢了你的钱,敢问,你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我一双雪亮的眼睛就是证据!出家人不打诳语,钱就是他抢的,错不了!”张驼背朝天仙抛了个媚眼,理直气壮道。“他在山下抢了钱,贼心不死,于是上了山密谋撬功德箱,如今桩桩案子都指向他一人,还有什么好说的!”
将离咂舌道:“我就纳闷了,我见都没见过你,你一上来便指认我是贼,我怎么感觉,你才是那个贼呢?说不定自个下山弄丢了银子,正好借着这次机会栽赃于我!”
被这剖心的话一惊,张驼背赶忙辩驳:“你你你胡说!你分明就是贼喊捉贼!我是寺中住持,我怎会像你那般做那卑鄙之事!”
“瞧把你激动的。”将离冷笑一声,“我是一不小心戳中你的心窝子了吗?怎么?着急了?心虚了?”
“你你你!”张驼背说不过他,赶忙折向唐长老,哭丧着脸道:“唐长老你看他,嘴厉害得很!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行了!”唐长老沉郁了半天,终于发话了:“当务之急是处理后院及功德箱遭窃一事,至于抢劫一事,我自会去调查清楚。”
“诶不是!贼就在眼前,还调查什么?把他抓起来惩治了就就就完事了......”张驼背急着道。
孙长老心平气和地劝慰:“住持,你就暂且听唐长老的吧!”
白饵与将离不禁对视了一眼,脸上满是怪诞之色,总觉得气氛怪怪的,也说不清哪里怪。
张驼背左看看右看看,佯装得很是无奈,冷哼一声坐下了。
“二位施主,关于后院及香火钱一案,有何冤屈,住持面前尽管述吧!”唐长老道,语气与之前相比,多了几分冷淡。
“住持......”白饵正要开口,却被张驼背制止。
“不用说了,我在来的路上就已经了解过了。”张驼背扬扬手,唤人,“来呀,给这位女施主松绑,看座。”
此言一出,四处皆惊。
......
白饵有些受宠若惊,急忙道:“不用,不用坐......”
“我寺寺规向来森严,无论谁犯了错,无关大错、小错,只要是犯了,那就得受罚!且重重地罚!”张驼背竖着眉正色说着,继而朝左右两位长老询问:“是吧?”
孙长老迟疑了片刻,赶忙配合地说道:“对!对!住持言之有理!”
张驼背自得其意地点点头,“好,对就好。那么,现在我们来说说偷盗后院一事。不知这位男施主在后院偷了多少香料啊?”
“偷,偷......”被死驼子这么一问,将离还真有些不知所措,当时只顾着拿,谁知道偷了多少。
“一升!”白饵站了起来,回答道。
“什么!一升!胆胆子也太大了吧!”张驼背顿时重重拍案,朝将离怒斥了一句。寻思着不对,又看看了白饵,“不是,你怎么知道偷了一升?”
白饵面不改色道:“因为香料是我偷的。所以,要罚就罚我吧!”
被白饵说得有些困惑,将离不解地看了看她,正要辩驳什么,怎料,那驼子竟比他还要急。
“瞎说!怎么能是你呢?”张驼背大声道:“你坐下,不是你!本住持法不徇情,绝不会冤枉好人的,你放心。”
“偷了一升,这罪可不小啊!”严厉的目光落在将离身上,良久,他冷哼一声道:“那咱们现在来说说如何严惩不贷吧!”
“住持,香料是我偷的,假不了。罚我。”白饵坚持咬定。
“白饵你胡说什么,我犯的罪我自己担,你不用管。”将离认真道。
既有机会撇清她的嫌疑,让一个人担责,怎能让她来背这个罪名呢?
“住持您别听她的,听我的没错,香料是我偷的,足足有一升,偷了多少没有谁比我更清楚。”不顾将离辩驳,白饵执意认罪。请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