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了摇头。
燕北楼继续追问:“除此之外,白姑娘还记得什么?”
“暂时想不起来了。”她只觉得自己的头好痛,大脑胀胀的。
此时,阿祥小心地端来了一杯茶送到燕捕头面前,这场严肃的盘问才得以稍稍喘息。
“有一个问题,很有必要问一问白姑娘。起初白姑娘是在香粉铺子下躲的雨,面对漫天的大雨,那么白姑娘为何会走出铺子外呢?”燕北楼拾起茶盏,哂茶见间,忽然窥探着问起。
“我……”她忽然沉默了,有些不知道如何解释,低下头,道:“我也不知道,想不起来了。”
燕北楼搁下茶盏,薄唇间露出一丝莫测的笑,“那么再问白姑娘,你方才说起,你是在不寿庙被花郎所救,那这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比如说,你是如何回到这间客栈的。”
“这个,是——”此时,阿祥颤巍巍地举了手,像个自告奋勇但经验不足的孩子:“雨停不久后,白姑娘的一位朋友便来客栈找她,当时我还和他说了,好几天没见他来了,还说起了白姑娘最近的状态,他说他这几天写信给她但她没回,担心她出事就来看看。”
他老实巴交地说着,却暗中遭到一记无情脚,慌乱的目光一抬,正寻找凶手,便很不凑巧地对上了白饵若有似无的眼神。
然后缩了缩脚,草草结束:“那个时候我正准备出去找白姑娘,然后他就跟我一起出去了。”
被那燕北楼盯上了眼,白饵没有看他,怕阿祥说些没用的话,直接利索地说完:“他在不寿庙找到了我,然后把我送回了客栈。”
燕北楼语调瑟瑟:“我记得,我问白姑娘的第一个问题便是,贾锦龙之死白姑娘知不知情。贾锦龙一死,这件事便在香粉铺子这条路传得沸沸扬扬。那么,在返回锦龙客栈的路上,白姑娘怎么会对这件事毫不知情呢?”
“我在破庙再次晕倒了,”白饵没有耐心了,“因为我头上的伤。再睁眼,我已经在我自己的房间了。”
“可是,方才去敲白姑娘的房门时,我记得,白姑娘的房里,似乎只有白姑娘一人吧!你的这位朋友呢?你有伤在身,他这么快便不告而别了么?”燕北楼饶有兴趣地问。
“我醒了以后,我就让他走了。”
“冒昧问一句,白姑娘的这位朋友是做什么的?”
白饵骤然看向他,满脸皆是不耐烦,斩钉截铁地说:“燕大人!这种私人问题,我认为我没必要回答你!”
“当然。”燕北楼默了默眼神,嘴角犹带从容一笑。然后看向小二,“不知这位王大娘住在哪个房间?”
“就在楼上——”
“王大娘回来的路上受了风寒,刚吃了药正在休息,这个时候去,不太——”
担心王大娘的身体,嘉兰妹子提起胆子话说了一半,却被殷姑娘拉住。
燕北楼提起横刀,忽然站了起来,正色道:“作为负责追查此案的捕快,我有必要告诉诸位,贾锦凤,乃是被人谋杀。故,凡是与这装案子有关的人特别是在场的人,我都得问上一问,希望诸位,能够配合!”
殷姑娘站了起来,郑重地回应:“放心吧,燕大人,我们一定会尽力配合您的,我们也希望早日查出真凶。”
被燕北楼盯得紧,阿祥一慌忙,只好上前引路。
白饵坐在那里,如芒在背。
王大娘是因为急着找她才感染的风寒,她绝不能坐视不管。
顶着被燕北楼再次怀疑的风险,她突然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