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吤————”
她演奏得好好的,忽然被李相逢拖走,弦乐声戛然而止。
“你拖我干什么?我还没演完呢?”白饵有了些许怒意,一只手赶忙从他手里挣脱出来,执意要回去演完。
李相逢一副无奈的样子,跑到她面前去说:“宴会七嘴八舌,碰杯碰得不停,你演得再好,声音早被那些溜须拍马的话给盖住了!你就是白费心思!”
“助兴不就是如此吗?他们吵得越欢,说明我演奏得就有效果了呀?”白饵只当李李相逢他那是在夸她。
李相逢不由得嘲笑了一声,道:“那是人家心里头高兴,跟你有什么关系?”
白饵退一万步讲:“好,助兴啥都不算。他们玩他们的,我演我的,我问心无愧就好,这钱,我拿得踏实!”
“哎哟喂!你那连演都配不上!”李相逢哎哟了一句,然后顺手指了指她旁边那架花盆,“我跟你说,你还真当自己个歌女啦?你方才坐在那,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的身子看!差点就要往你身上蹭了你知不知道?”
被他的话说得顿时一臊,她赶忙起手遮了遮自己的抹胸领口,顿时有些羞于启齿,为了掩饰自己尴尬,干瞪了李相逢一眼,“我看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我???”
总归,李相逢这么一说,她演奏的心思没了,横竖都不能回那个略带羞耻的地方。又想了一下,李相逢说得不无道理,干嘛要去当花盆,作画壁,来这的最大目的就是吃、喝、玩、乐!
于是,两个人悠悠荡荡,来到了露天酒席。
露天酒席办在荷花水榭,坐在酒席上,便可放眼看到满池的荷花,亭亭玉立,花香四溢,水中还有无数只金鱼游进了广寒宫,此时,星空上,一朵朵烟花翩然绽放,其轮廓多为游龙戏凤,寓意着龙凤呈祥。
“这位公子,需要来杯什么样的酒呢?”一个面容姣好的婢女端庄地走过来,柔柔地问。
李相逢故作思虑,轻咳一声,严肃道:“把你们府上最贵的酒给我呈上来!”
看着他那副装腔作势的样子,白饵倒有些忍俊不禁了,此时一位婢女走到她身边,问:“这位小姐,您需要什么样的酒?奴婢为你呈上来。”
怪不好意思的,她便随便说了一句:“跟他一样。”
见婢女走了,她忍不住看了李相逢一眼,取笑:“骗吃骗喝……”
“彼此彼此!”拱手道罢,李相逢将飘在自己身前的玉色发带甩到了身后,其动作还真有点偏偏公子的味道。
她闲来看了眼四周的荷花,不禁好奇地问:“我看未央河畔仍是一副残荷的衰败模样,为何此处的荷花却开得如此茂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