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将司?”将敬盯着她,忽然冷笑了一声,“你想去神将司,是为了将离吧!”
白饵当即看向他,质问:“你知道什么!?”
将敬看了看外头,再看看她手上的刀,答道:“这笔交易,我做了!”
他话音刚落,送到他面前的是一颗黑色的毒丹。
“这是一颗毒丹,只有我才有解药!”
“你!你让我如何相信你!”
“这句话!该由我来问你吧!”
二话不说,她当即上前捏死他的下巴,将掌心的毒丹逼入他的喉中,与此同时,手上的指法在他穴位上迅捷一点,将敬被迫作了吞咽。
这种强迫,彻底激怒了将敬,本能地想要挣扎,可四肢却丝毫动弹不得!
她不放心,旋即从旁边的水缸舀起一瓢水,直直地灌入他的喉中,直接把将敬呛了个半死。
“别白费力气了!”手中的瓢被她信手扔回水面,白饵警告的眼神再次移向他,道:“这还没出不良囚呢!你便已经开始尝试心口不一了吗?”
“你——”将敬满是狼狈地盯着她,微微喘息着,手中的拳头攥得紧紧的。
她两臂交叉于胸前,不禁正色道:“我的目的很简单,便是进入神将司!等我成功进入了神将司,我会给你毒丹的解药!”
一声嘶哑的啼叫声中,一只夜枭扑闪着翅膀飞进了一片漆黑的森林,群山越垒越高,似乎要将天地紧紧包围。
身后,无边的黑暗似滔滔江水,朝他们滚滚而来。
“将敬,别怪我没提醒你,千万别试着同内力将体内的毒丹逼出来,因为那样,会害死你的!”白饵怀抱着藏拙,告诫道。
见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她不由得冷笑一声,“你别不信!你的内力只会促使丹毒在你体内大肆扩散,待那时,无论我给你多少解药,都救不回你的命!”
“你少拿毒丹威胁我!”将敬大步流星走得飞快,丝毫没看身边之人半眼,“你觉得,凭你三言两语的恐吓,我便会信你吗?”
“你什么意思?”白饵不禁追上去问:“你不信毒丹的威力?”
将敬不由得停了下来,冷笑地看着她,几乎要将她看穿,“这毒丹,压根就没毒!”
白饵嘴角当即勾起一笑,默默地转了身,打算往回走。
“好呀,那你此刻便逃吧!等你身上的皮肤开始溃烂那一刻,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回来找我!”
一片死寂之中,一柄短刀顿时从她身后逼近。
她不得不被迫停下脚步,当脖子被他猝然锁住的那一刻,心跳顿时漏跳了一拍。
僵着脖子,垂下眼眸看了看抵在自己脖子上的短刀,冷静地问:“你想干什么!”
“你究竟是谁?和将离是什么关系?”将敬逼迫着问。
“这个问题,等到了神将司,你自己去问他不就好了!你们不是亲兄弟么?”白饵答道。
“他难道没有告诉过你,杀手将神将司的武功私授给旁人,犯的是大忌么!”
“我说了!等到了神将司,你自己去问他!”
说话间,两个人再度交手。
这一次,将敬没有泣血长矛傍身,在狱中亦受了重伤,他很快便占了下风。
她手持藏拙,警告道:“将敬!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将我带到神将司,否则!你休想得到毒丹的解药!”
将敬冷笑道:“我当将离的胆子有多大呢!原是一些皮毛之术!呵呵!不过,就他那武功也教不出什么货色来!你在他身上学到的,恐怕就只有狂妄自大了吧!”
听来恼怒,她恨不得现在便将他的头颅剜下来!
望着那两只冰冷的瞳孔,将敬到底是有些畏惧了,抬手抓住了她的刀尖,“怎么?这会儿不想去神将司了?”
刀柄一转,藏拙被她利索地收回了刀鞘,丢下了一个警告的眼神之后,她便朝前去了。
从不良囚到现在,她终于在将敬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妥协。
逐渐,两个人越走越远,一路上的人烟越来越少,好像一抬眼,便能看到大地的尽头。
她蓦然听了下来,隐隐约约可以听见溪水奔流的声音,她的脑海里不禁翻涌起江入大荒流的画面。
将敬走在后头,提醒:“前面不远处便是铁索河了,接下来的路程吃紧,暂且在前面找个地方歇息片刻吧!”
白饵眼神一转,就这一片草坪,坐了下来。
“噁——”
看着缓缓倒下去的身体,将敬的嘴角不禁勾起了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