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的身子,我最是清楚了!”将离只觉得有些闷热,松了松有些勒脖的带子,“既能击败令人闻风丧胆的黑白双兽,又能打垮什么所谓的吮血人魔,足以证明我恢复得特别好!经这一场大难,我的武功不但没废,我甚至还觉得,力气还大了许多呢!”
山童第一个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将离纳闷地问。
山童敛了敛两颚,解释:“少主之所以觉得力气大了许多,那主要是因为每天吃得多呀!少主每天之所以吃得多,那主要是因为我的手艺好呀!归根结底呀,功劳在我呢!”
这话一出,将离眼神一拧,抡起拳头忍不住想要揍他。
山童可不会武功,吓得赶忙躲到四娘身后,见状,白饵和四娘都忍不住笑了。
见他正得意,白饵冷不防泼了杯冷水,“你再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又如何?能有四娘清楚吗?要不然,这神医之女的称号,换你来试试?”
将离下意识看了看四娘,不由得苦笑道:“神医之女的名号,还是由四娘担着吧!我还是做我的武林盟主吧!”
“只不过是打死了两只野兽,外加一个幺几,便敢论武林盟主?”白饵不由得轻笑道:“从古至今,我可没听过哪个武林盟主是个病秧子!”
“不是还有四娘这位神医之女嘛!”将离眉梢轻挑,“药到病除,不是什么难事,这武林盟主么,指日可待的!”
四娘站出来,笑着道:“我这可没有药到病除之法,最好的药啊,凭一颗修养的耐心!”
“四娘说得极是……”将离低了低头。
看来啊,也就只有四娘才能治一治他那“旧年顽疾”,白饵无奈地笑了笑。
天气越发晴朗,三人早早用过午食之后,将离和柳四娘带着摧花令从祁云山出发前往了红貉谷,为了防止神将司那边出状况,白饵则留在小竹屋中等待消息。
一直到傍晚十分,大雪泼天。
当柴门扣响,怀揣着一颗担忧的心,打开门的那一刻,白饵脸上原本的担忧瞬间被喜悦所代替,可是,在下一瞬,这种喜悦荡然无存。
将离和四娘的神色格外沉重,前所未有的沉重。
白饵赶忙唤山童取来两件干净暖和的狐裘,火盆里的火越烧越旺,照出了一张肃穆的脸庞。
最先开口的是四娘,她解释:“江疏夫人交给你的摧花令解不开山洞里的机关秘术。”
“解不开?”白饵眼中闪过一丝震惊,“这怎么可能?摧花令可解世间所有机关秘术,只是一个山洞而已,怎么会解不开……难道说,江疏夫人骗了我!这是江疏夫人的陷阱?”
柳四娘赶忙道:“摧花令不假,可解不开,却是真!据我所知,据有史记载,摧花令从未败绩,这世上就没有它解不开的机关。可今日山洞的事,倒是极其诡异。”
……江疏夫人,摧花令,陷阱。
将离两眼忽抬,透着一重冷光。
“这世间的万物,相生相克,世间所有的机关秘术都能被摧花令破解,那么破解摧花令的,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