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速战速决,白饵趁机不备夺过将敬的泣血长缨,与此同时,将敬被迫与她交换了站位。
紧接着,白饵眼神一亮,再次杀了个回马枪,心想面对这样的危局,杀手锏也该使出来了吧!
很快,如她所料,气急败坏的将敬,掌风一扫,竟起到了云开雾散之势,她试着咬牙抵挡,但仍旧落了败局。
“哐当”一声,从半空摔下,撞在了怪石之上。
将敬从悬崖边脱险,看向白练之时,眼神中透着明显的狐疑,心想她为何不做防守?以她的气力,虽然破不了他的玄元掌,但抵挡个七八分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倚着石块站了起来,走到她的面前,动作明显谨慎了些,毕竟被她算计过一回,这次,怕是又要使什么阴招!
下一瞬,脚下的功夫一动,泣血红缨从地面飞起,再次回到了他的手中。
白饵还在埋头轻咳,而上头的锋利已经对准了她,仿佛随时都会出招。
这个时候,她反击的可能已经很小,其他精锐又恰好赶到,面对这一幕,一个个纷纷抽出弓箭,她瞬间成了众矢之的,毫无反手的可能。
白饵轰然抬起头,朝四周环视了一圈,目光中跳动着赤裸裸的惊悸,顺着泣血长缨锋利的方向,她赫然看向将敬,一抹抹刺眼的阳光之下,是一张冰冷阴森的脸。
“原来你早有预谋!”
将敬面不改色,顺水推舟,大声地说:“摧花令杀手,白练!杀害追云令三少主将驰!来啊!给我拿下!”
“为什么!”白饵当即撕声朝将敬质问,“我忠心耿耿帮你做了那么多事!为什么到头来你还是要杀我!虽然我知道一定会有这么一天,但为什么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死到临头,戏还这么多。将敬索性也配合着回答:“昨日迟丽阁上,有句话你说得不错!‘剑好,功归于铸剑者!’但是啊,如果铸剑者所铸的剑不能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为自己所用,那么,无论这把剑多好,在铸剑者眼里,也只是一柄铜锈!与其等着这把剑有朝一日反戈相向,倒不如提前毁了它。你说对吧?”
“那为什么会是现在!”白饵眼如针刺,分外赤红,“如果说,刺杀将驰,是为了试探我的忠心,眼下我自认为问心无愧!”
“刺杀将驰当然不只是为了试探你的忠心!”将敬冷笑一声,语调瑟瑟,满是不羁,“将驰得了虬姝夫人的心,将来必定会继承司主之位!无论是谁!妨碍我继承大业的人,都得死!”
白饵心中顿时明白了什么,这时,身后被若干人狠狠桎梏住,将敬的泣血红缨越逼越近,仿佛下一瞬便会刺穿她的心肺。
“等等!”
“怎么?还有什么临死前的善言?”
然不顾将敬的戏虐,白饵凛然将身挺起,沉声道:“你不能杀我!起码眼下还不能!因为在我身上,还有你们可利用之处,即便在你们眼中,如今的我,是铜锈,但你们还是会重新拾起,且视若珍宝!”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竟敢口出狂言!
将敬眉头皱得更紧,“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七少主可还记得,当初自己为何要助我留在神将司?”白饵抬头看向将敬,微笑着问,“若不是在我身上,有你们想要得到的东西,当初你们又怎么可能会冒险去帮一个毫无价值的人?”
被她的话一惊,“追云令”三字瞬间冒了出来,将敬一时间有些拿捏不定,紧着唇角,逼问:“你究竟想说什么?”
白饵气定神闲,朝左右看了看。
“其他人暂且退下!”将敬挥了挥手。
“你们不就是想要从我这得到追云令么?”白饵笑着问。
“追云令真的在你手中!?”将敬顿时心潮暗涌,迫不及待地追问:“追云令在哪?它在哪?!”九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