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宪顿时跳了跳脚,忙一脸不平地盯了盯旁边那个闭眼装无辜的人,“你这老家伙!你踩我一脚作甚!”
“该!”酆昀沉重的声音像闷雷。
宋艳有些迷糊,细想:“是呀,按计划千机是该比我早回的,怎么也不见人影?”
看了一圈下来,没人敢出声,宗宪也埋了埋头。
“什么意思?”宋艳盯着他们,冷唇动了动,语气开始变得沉闷。
最后打破气氛的是廑王,他看向宋艳询问起:“直到今天为止,廑王府交给妙人的任务已圆满完成,不知今夜之后,妙人有何打算?”
既是廑王亲自开口关心,宋艳不免笑着回道:“这个问题之前我还真没想过,不过就在刚才我从国公府后院的泥坑里爬出来的那一刻,我突然有了答案!我要回青州。”
“你要回闺中妼?”惊讶的是宗宪,他呵呵笑道:“小罗敷竟然要回闺中妼了?”
“怎么?”宋艳含笑的眼神悠悠送了过去,“小郎君是舍不得我?”
“呵呵,”宗宪不看她,昂昂头,两目有光,“我只是在想,传闻在江湖上消失了两年的闺中妼十艳之一‘小罗敷’一朝回归,这不出几日,全天下的马车都得往青州赶吧?”
“你当我这闺中秘宝是山上的磐石、手中的铁不成?”宋艳摆摆手,恹恹道,“我这次回去少数也要闭关修养个一年!”
“嘿哟。”宗宪有些偷笑。
宋艳没察觉,继续美目流盼着说道:“等殿下这边尘埃落定,我再寻思着找一个金刚不坏的男人,每天被他豢养在家中只想着一件事,便是为他生一堆娃!”
这美妙的声音一出,一圈人都忍不住笑了。
听到那些笑声,宋艳顿时有些扫兴,找了个首当其冲的盯着,调戏道:“你笑我作何?我寻思今日天色已晚不便动身,不如你请我到你房中的榻上去,好不好?嗯?小郎君?”
她提了提胸,“我告诉你,我还真就看上你了呀!这偌大的重黎大殿除了我家殿下,我便只相中了你一人呀!”
“别别别!”看她的瘾上来了,宗宪赶忙推推手,“你要是想了,便找殿下去……”
“殿下……哎!”她热热的眼神还真忍不住在廑王那斜了斜,不敢多看他一眼,看了要流泪的,“若不是当初我胡姒姊姊先我一步,殿下又已经选定了我胡姒姊姊在身边伺候,我有意留下来又怕他日日案牍劳形无福消受我,不然,我早给殿下生娃了!有这两年的时间,我跟殿下的孩子都能围在一圈抓鸭子了!”
哎!谁是谁的白月光,谁又是谁的意难平……
宗宪忙偷看了一眼右侧,只见廑王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起了书聚精会神看着,实际上,那两个耳根子早已听得发红……
抓到他又在偷笑,搞得在跟他开玩笑似地,宋艳不禁蹙了蹙眉:“你该不会听到我方才说修养之事,你便觉着我不行了吧?我跟你说,我这闺中秘宝应付你这一晚可是绰绰有余的呀!”
见他又在推辞,她不免嘴嘟囔起来,“你别不信呀,试一试就知道了呀!我跟你说,说不定这便是我闭关退隐江湖前最后一晚上了呢,你确定不珍惜一下?”
宗宪险些就要被她吓跑了。
望着再怎么勾也勾不过来的眼神,宋艳好气哦,心里骂骂咧咧的,这些臭当兵的,一点也不解风情!特别是那个人!
晶晶的目光最后在座上之人那流连了一眼,宋艳便跺脚走了,她说她要去找真正属于她的男人去了,那个男人金刚不坏,每天把她豢养在……
“军师在想什么?”黎桑非靖蓦然偏头注意到了那张沉思的脸。
宗宪嘴边溜溜道:“他在馋那妙人儿的身子……”
没有把那当一回事,酆昀神色忧忧,回禀道:“属下在想,扈三娘子在鲍蓓儿身上的临门一脚,委实是我们意料之外的事情。”
听着那沉沉的语调,黎桑非靖皱了皱眉,“军师此话何意?”
酆昀摇了摇头,有些难以启齿,“卫国公虽在鲍蓓儿的煽动下成功求到了扈三娘子去求太皇太后,一切的确都在计划之中,就不知,日后会不会有变数……”
听到酆昀的这番话,黎桑非靖不禁紧了紧手中的经卷,眼神很不确定。
这个时候,重黎大殿的风铃忽然猛地响起来了,宗宪立马出去查看情况。
只不过是经卷一掩一落之间,宗宪回来正色禀报:“殿下!廑王妃没能在书房找着殿下,已经开始在府中大闹了!”
黎桑非靖听了,眼白一翻,放下的书又拿起来在案上重重扔了扔,“这个女人她又发什么神经!”
自从万寿宫寿宴结束回来后,廑王在府中闲暇之余,宗宪每天听他说得最多的,便是这句话……
“听说这次是,上吊自杀,还,还吞金……”宗宪收着下颚咽了咽口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