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般都是二者得其一,但这次偏偏她燕艳艳时运不济,双包!
“还有实践题!?”白饵忽然愣了愣,脑海里飞过一片鸽子,眼前好像还有无数粒红的、黑的、绿的……豆子……
天!她该不会要她留下来帮她数鸽子、数豆子吧!
“对呀!可愁死我了!”燕艳艳跺了跺脚。
白饵刚想说自己患有多年的眩晕症、色盲……
燕艳艳忽然说:“除了根据戏目内容答题,还要学其中男主和女主在月下跳的一段舞!”
“什么!”
“今晚君主便会派人过来抽测!”
“什么??”
“表妹呀你一定要帮我呀!”
白饵忙退了两步,摇摇头,抓住事实一个劲地说:“你说的舞我从来没见过,我可不会跳,我我不行……”
“哎呀,很简单的呀!以你的舞蹈底子,随心所欲就好了,难不成你还跳不过君主手下那些当兵的?”寒食之夜她在清河宫跳舞的事早就在宫中传开了,她岂会不知?
白饵忽然顿了顿,“君主手下的兵?”
“是呀,小云子卖给我的消息,说今晚来抽测的,是跟在君主身边的人。”燕艳艳说着,眼珠子忽然转了转,忙说:“你前些天不是向我打听宫中在传的那位假面守拙么!指不定今晚君主就是派他来抽测!”
见她目光忽然一紧,燕艳艳继续说:“按照惯例,转来转去验收实践题成果的总归就是君主身边那几位红人。跳舞这种事,君主身边的两位公公那断然是不可能来的,石蹇向来都是贴身伺候,走不开的!那便只有玉面云华和假面守拙了,据说那个玉面公子云华,洁癖得厉害,从不跟宫妃有半点沾染,君主亦是对他视若珍宝,不容他半点蒙尘。所以,他来的可能性也不大!我左一圈想想,右一圈想想,那就只有那个假面守拙了!你不是对他特别好奇特别感兴趣吗,今晚说不定就能解惑了!”
白饵蓦然陷入了沉思,今晚来的……会是他吗?
不过她转念一想,要解惑躲起来偷偷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吗,干嘛要冒险替燕艳艳?
遂抬抬眼,“既然能随心所欲,那就说明不难,为何要找我?”
“哎呀呀,我从小四肢就不协调,转一圈就要摔倒的那种,我如何应对?”
燕艳艳又开始抓着她对守拙的好奇心这一点不放,开始劝:“我跟你说,要是真是守拙,你就能和他说上话了,还能伺机问他些关于君主的事,日后想要讨得君欢岂不是更加容易?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呀!”
是啊,倘若真是他……她有许多话要当面问他……
可白饵想想又觉得不对,既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燕艳艳为何不珍惜?抽测失败与日后讨得君心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难不成她想靠她来个一箭双雕??!
眼看天越来越黑了,燕艳艳有些按耐不住了,干脆道出实情:“哎哎!实话和你说吧!我今晚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做!不得不让你替我!”
“非常重要的事?”白饵不由得打量了燕艳艳一眼。
“性命攸关!”燕艳艳吸了吸鼻子,不遑解释那么多,忙拉扯着她目中哀哀:“表妹……你就帮我一次吧!我答应你,今夜之后,绝不再不来烦你……”
“这个么……”如此想想,若能彻底摆脱这个拖油瓶也好,遂怀疑地盯了盯她,“你确定?”
燕艳艳诚挚地点点头,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然而,那是不可能的。
于是,燕艳艳眉欢眼笑地拉着燕温婉去了后台,为了以防万一,除了抹了一点妆容,换了歌女的服饰,白饵还罩了一条面纱。
寂寂的戏台上,她一人漫步,一双明眸,遥遥地望着那轮冉冉升起的明月,心想着,今夜,他会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