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乘烁不禁问:“什么意思?”
“想想君主为何要禁足世子,”萧铭睿提醒了一句,忍不住转过去说:“没发现寅月宫都在男的吗,那是因为自从上次世子因酒乱性强.暴了一名宫女后,君主便把所有的女婢都撤了,更是严禁所有女职靠近寅月宫!就连在寅月宫伺候的男职也要主动跟外面的女职避开,你身为世子的贴身陪教,更应该自觉些!都是一个宫伺候的,一个铺睡的,我才跟你说这些,信不信由你咯。”
燕乘烁想了想,“多谢。”
说罢,便起了身。
萧铭睿目光跟着转了过去,发现他要开门了,忙喊:“你要干啥?”
“天快黑了,自然是去寅月宫陪教。”燕承信说罢,开了两扇门,扶了扶腰间的佩剑,便直身往院子里走去了。
萧铭睿怔怔地坐在那,天边最后几缕斜阳斜斜地刺了过来,将那黝黑的肤色照得流油。
偏头望着那遥遥而去的背影,他不禁起手遮了遮眼,心想,他那剑是什么时候系上去的,不是一直在听他说话吗?
月上柳梢头,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
清河河畔,一排排茂密的林影黑乎乎地连成一片,不断搅动着夜的神秘。
当然,也有嫩绿的水草沿着肥沃的河畔恣意生长,一直往平地蔓延,就像织就的锦绣,绿油油的,从上游铺展到下游,连绵不绝。
“表哥,你在哪?表哥……”
披着一件连帽黑衣,燕艳艳寻踪一直寻到下游。
早些时候,表哥托人告诉自己,今晚他还在清河等她,盼呀盼,这天终于黑了。
只是,她人都快走到路的尽头了,怎么还不见表哥身影?
此处要比其他地方都黑,她本不敢过来,但想到表哥可能会在这,这才鼓起了勇气。
就在她左顾右盼的时候,腰身猛地一紧,忽然被一双修长的手抱住,她胆子向来小,差点吓得叫出声!
直到那柔软的指尖惹上自己的唇瓣,她那险些就要跳出来的心,这才渐次安定下来……
“表哥!你差点吓死我啦!”燕艳艳一脸的娇羞也抓住了表哥的手臂,忙偏偏脑袋,迫不及待地往后面仰一仰。
那被连衣帽笼着的半张脸庞忽然扑了下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对性感的唇瓣一下子便将她那颗粉粉嫩嫩的樱桃牢牢地含住了……
与此同时,表哥已经手法娴熟地调了姿势,由后下吻,换成了侧下吻。
整个动作自然而然,没有一点让她觉得哪里不舒服,或者破坏气氛。
已然有些喘不过气来,但表哥似乎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她拉了拉表哥的衣袖,表哥也很快读懂了自己的意思,她一睁眼,那张被半幅面具罩着的脸,便已离自己而去。
表哥偏头开始巡视起周围,略带警惕地说:“宫规森严,我刚在寅月宫落稳脚,不容出半分差错。表妹,你来的时候,还是小心为妙!比如掩个面纱。”
“还是表哥想的周到!”燕艳艳忙点点头,能再见到表哥她已经很满足了。
特别是听到他的声音,心都要融化了似地。
“白天你打宫道上过的时候,艳艳听着表哥与同伴交谈的声音,当时便好想,冲上去和你说说话……”
“什么!我不是一早便派人告诉你白天宫中要时刻与我避开么?”
听表哥发了怒,燕艳艳昂着下巴赶忙试着对上那双眼睛解释,“记得记得!艳艳记得!是艳艳在回东宫的路上偶然撞见了表哥,想到表哥的叮嘱这才躲起来了……”
“以后白天尽量不要出门,你只管在东宫等我的消息。”他一遍遍环视着附近,眼神没有片刻休息。
“艳艳都听你的!一定好好在东宫待着,不给表哥添麻烦。”她又重新绽出了甜美的笑,一下子抱住了表哥,像个依偎在他怀里的小兔子。
“艳艳切莫心急,等表哥彻底在宫中稳下来了,咱们便不用像现在这样遮遮掩掩,提心吊胆的了!”
“表哥……”燕艳艳满脸皆是满是不可思议之色,“表哥你刚才唤我什么?”
“嗯?”他忙回过头看了她一眼,神色怔了怔,忽见她一脸的心花怒放。
“这是你第一次唤我艳艳……”燕艳艳娇羞地掩了掩脑袋,藏在他的怀里,口中比含了蜜还甜。
他默不作声了一会儿,忽然埋头将她抱得更紧,轻轻的一个吻不经意间落在了她的额上,直教她绵绵的玉体不由自主地升了温,似有一团火似地,任凭岸边的河风怎么吹也吹不灭……
这夜色,迷人到让人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