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挖地三尺!务必把君主找回来!”
……
一叶无桨孤舟,飘飘摇摇,漫无目的,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真没想到!当初风月场上的男色头牌,竟是令整个朝廷上下闻风丧胆的人间暗流之首——西门吞雪!”
她不可置信的声音,似凌凌波光,在清河之上疯狂跳动着。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人世间的事,谁又能说得定呢?今天我是西门吞雪,明天我可能就换了一个身份了。”
西门吞雪声音略显沧桑,教人捉摸不定。
白饵倏尔与漠沧无痕互看了一眼,眼中闪着同样的光。
她忙盯住那袭立在船头的背影,什么叫做明天可能就换了一个身份?
他究竟想干什么?
不料想,他猛然一个回头,与她相望,似与春风撞了个满怀,双肩因激动而颤抖:“所以啊!紫葳已经是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了!这件事你知我知将离知就好了,我的好姑娘啊!从今以后你就不要再向人提起了?”
白饵有些意外,沉默着,脸上的表情与他格格不入。
没有人说话,气氛不免有些尴尬,西门吞雪偏偏头,强行躲掉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说不巧是巧,与一无辜之人撞上……
“刀啊刀!你老板着一张脸作何?我平时是怎么跟你说的,人生在世不称意,活着就该多笑一笑啊!特别是遇上这样大好的日子,就更要笑了!”
身披墨色披风的男子,在第一时间抱住了刀,脸上永远只有一个表情:“阁主恕罪,属下不善笑。”
“连笑都不会!你还能干嘛!”西门吞雪有些恨铁不成钢了。
“属下,能飞天,可遁地,单刀双开,飞沙走石,无所,不能,”
闻言,白饵神思一动,料想,那抱刀之人,难道就是江湖上传言的单刀双开客-临霖子?
“飞天遁地有何用,你这刀使得再好又有何用?从你不会笑这一点开始,你就已经输了!”
西门吞雪着急地说,可面前之人脸上最的反应永远都只是,多抬一下眼睛,沉默地想一想,以表示惊讶。
“属下愚钝,还望阁主明示。”
“……”西门吞雪无语了。
扶住他的手臂,埋头在他肩侧靠了靠,眼睛阖了又抬,一改耳提命面,对着他下了死命令:“今天你必须给我笑,这是命令!站住别动!”
被阁主一下子捏住了下颚,男子牙口被固定住,嘴角被迫扬起弯弯的弧度……
“保持住,然后张嘴,发声: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
撅起的唇角一下子被松开,看着阁主蓦然从自己脸上移走的眼神,男子不禁问:“怎么了?阁主。是属下哪里做的不对吗?”
“心里若是不开心,空有一副面具也是徒然,不过牵线木偶罢了。”
西门吞雪用指骨敲了两下额头,听到这样的声音,不禁把脑袋转向她,相视的眼神,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下子拉近了许多。
“华玉,今夜你究竟为何而来?”
话锋忽然转到此处,见怪不怪的。
但他还是对着她怔了一下,闲淡的余光里,忽然冒进了不淡定的身影……
目光顿了一下,他顺道看了过去,滥情男外加昏庸主清晰地映入了眼帘。
他朝其昂昂头,“喏,就他。他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