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当是谁,原是昔日一颗废棋!”黎桑非靖阔步赶来,脸上满是震怒之色“两年前,本王就该杀了你!如今倒是养痈成患了!”
将离闻声而望,寒暄就没必要了吧?他铿锵有力却不费力地说“即便今夜留下来的不是我,你黎桑非靖照样要败!就和两年前一样!”
“你——”
“哦不对,”他赶在黎桑非靖发大火前,纠正说“还是一些不一样的,这一次,你会比上一次输得还要惨!”
不料,黎桑非靖比他想象的还要沉不住气,二话不说就拔剑了,一副要那他开瓢的样子。
将离连忙打住,昂昂首,将其目光引到眼下那片战场,像老朋友一样,提醒着说“廑王殿下你确定不顾一顾你廑王府兵的死活?你看他们多惨,他们的血凝聚成流,已经淌过了好几座宫门,很快便要流出聚龙城门了啊!那可都是你精心培养的精锐,”
黎桑非靖起初不信,直到士兵先后传来百夫长吕勐、文戎战死的噩讯……
整座聚龙城早已被他封锁,那些黄金甲又是从何而来,身边的人只道,是从天而降,是破土而出!
然而,说出这样的话的人,全都死在了黎桑非靖的剑下。
将离交叉着手臂,静静地隔岸观火了一会儿,直到黎桑非靖的眼神逼了过来。
他不免给点面子,说“君主一早便给你布下了一张大网,等你送上来。”
眼下这座皇宫,早已不是往日那座皇宫,两年前重修的时候,便有了大变动,数千黄金甲卫,一早便藏于地下密道之中,一如冬眠的草虫,只待天上雷声一响,他们便惊蛰而出。
若要问这般隐秘的构造出自何人之手,那必然是那位自诩“师出名门——黎桑第一神匠”张通士手下的得意门生的家伙——石蹇!
“休要——猖狂!”黎桑非靖信誓旦旦,“本王管你是从天而降也好,破土而出也罢!入了这聚龙城,都得死!”
将离摇摇头,看过去说“倘若不靠牺牲王漭,造成惨败的假象,又如何让你放下对君主的疑心?大肆引你的廑王府兵走入聚龙城这张大网中?换句话说,倘若不留你一命,又如何给你反击的机会,引出你那支庞大的府兵?你该不会真以为,君主始终不杀你,是因为对你有所忌惮,为了从你口中问出被你安插在黎桑各地的势力吧?”
黎桑非靖像是被戳中了痛点似地,怒目圆睁着,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之色。
将离嘴边一抹狞笑蓦地消失殆尽,眼中换了憎恨之色“同时!倘若不设下这座空城,又如何引出宇文兖这等奸佞!你该不会还在寄希望于宇文兖吧?”
这边话音刚落,他将目光悠悠送向宫门下,传报的士兵又来了。
……
“宇文兖!”这个名字顿时给他当头一棒,黎桑非靖心脏猛缩了一下,眼神从那士兵身上猛地移向将离,控制不住轻颤的声音“你把宇文兖怎么了!”
“他死了!”将离说得云淡风轻。
“你!”黎桑非靖面作惊恐,指着面前的人,咬牙切齿“是你杀了他!”
将离摇摇头,说“有一点你一点想不到他死在了自己亲弟弟手中!你借淳氏之手,杀了宇文厚德,让宇文兖袭爵,你以为控制住了宇文兖,便是得到了整个宇文军么?别忘了,宇文家还有宇文雍、宇文显!他们身上一个个都继承着宇文老将军宁折不弯的精神!他们又岂会看着宇文家毁在宇文兖手中!”
聚龙城门兵变伊始,他便知道了,宇文兖成了叛军,成了他黎桑非靖的走狗。故此,他在第一时间内闯入囚奴囹圄,解救了宇文雍,得知宇文兖叛变的真相,宇文雍当即联合宇文显领兵攻破聚龙城,取了宇文兖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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