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一时情急顾不上那么多，现在有条件了，当然不能给人家旧的，自己买新的吧。
林凡感觉身边的人群越来越密集，身边的空隙越来越小，感觉非常不舒服。
“别！”林凡一把制止，“你要想不重现刚才的景象，在外面最好别摘。”
灯会这种大型活动，林妈肯定知道有没有。
林凡咬着嘴唇，有些纠结地侧过脑袋，假装不经意地看了眼侧面。
林凡的发型虽然回头率高，但也要靠近了才能看到。
林凡顿时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其实想想，小几十块钱的东西，的确也没必要推来推去，回头再找机会补上好了。
夏天倒也无所谓，这数九寒天的，南方的湿冷是真往脑袋里钻呀。
“这还不算多呢。”林凡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还算熟悉的地界上落荒而逃，擦了把脑门上的热汗。“我小时候，过年有灯会，那人山人海，真的是，你低头都看不到自己胸口的纽扣……今天这点儿人都不够看。”
林凡原想买顶新帽子给安东尼奥，把自己的旧帽子换下来。
“不是舍不得，这个帽子我戴过，是旧的，送给你不太合适。”林凡无奈道。
但是的确又有点儿好看。
“你不是送了我一顶帽子，怎么我送你一顶，你就不愿意接受吗？”安东尼奥突然停脚，一脸受伤的表情。
半小时不回去的话，林妈的电话轰炸就要开始了。
她的头发刚修过，虽然不秃了，看起来也挺好看，但后脑勺一圈还是短，能看到青皮。
“你们H国，人可真是多呀！”安东尼奥好笑地感叹。
但林凡不习惯。
安东尼奥知道她这次是公款招待，也没跟她争，催促着赶紧往商场去。
“哎~”林凡也顾不上帽子了，赶紧拒绝，“不用不用，我有钱。”
吴宇森给她的这个帽子是黑色的基础款，短短小小的，没有毛线绒球和花俏的装饰，套在脑袋上很服帖，远看就跟头发差不多。
她们那群老姐妹儿这类生活消息精通得很，哪里超市要做活动，哪里新开业送礼品，能给你按日期搞出一个行程表来。
人家不喜欢总不能强迫人家是不？送礼物可不是想送出不高兴来。
安东尼奥却不愿意，挑来挑去说店里的帽子不合他意，他就喜欢林凡那顶和尚帽。
再说，他俩还是朋友呢，铢锱必较分得太过清楚也不好。
嗯……
“行，既然你不嫌弃，那我晚上拿回去洗干净再给你。”林凡决定不反抗，不给自己找麻烦。
“那你怎么办？”安东尼奥看着林凡凉爽到极致，比他还短的头发，于心不忍。
一直知道H国人多，但数字概念和身临其境地体验真的是两码事。
林凡趁人员松动，拉着安东尼奥就跑了，七拐八拐钻进一个她也不认识的小巷子里。
“哦？”安东尼奥立马起了兴趣，“现在还有吗？还能看到吗？”
这事儿查都不用查，直接问林妈。
安东尼奥套上帽子之后，虽然脑袋还是突出，但不近距离看正面，也就是个大高个儿，没什么吸引人的特质。
安东尼奥一改颓丧，笑得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林凡看他兴高采烈地掏手机买单，开始回忆之前的相处画面，不会都是演技吧？
可想来想去，也分辨不出。
算了！毁灭吧！
感觉今年过年……可能会加倍心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