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收拾好后,庆忌一行人并没有外出,而是休整一番,在客栈一直待着休息。
直到第二日。
客栈后院有一处极大的空间,清早,庆忌就早早起床,与贺天在后院搭手喂拳。
不过二人都没使出全劲儿,以免惊动客栈里的人。所以这一场问拳,完全属于技巧上的比拼,力量上的对轰极其稀少,几十个回合下来,二人硬打的数量也不过三拳而已。
随着庆忌一招半侧身摆拳被贺天一招下切手打掉后,二人也是一碰即分,相视一眼,抱拳致意,随后哈哈大笑。
半晌后,庆忌与贺天坐在后院的台阶之上,一个手里拿着酒壶,一个手里拿着茶杯,二人一人一口,喝的好不自在。
庆忌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问道:“贺爷爷,我那晚与那领头的对打,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庆忌对于那日的战斗很不满意,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纯粹武夫的底蕴,仅仅凭靠技巧以及普通习武者的内力对拼,庆忌绝对打不过那人。
所以这就激发了庆忌的危机意识,上次运气好,没碰上同为武夫的家伙,可下次运气还能像之前一样吗?
庆忌不得而知,所以求学就显得迫在眉睫。
贺天猛灌一口酒,秉持着庆若倩还没起来,能喝几口是几口的原则,一壶白酒,让贺天喝的差不多了。
听到庆忌询问,贺天看向后者,觉得这个小少爷着实不一样。
自己作为武夫,白府里那些少爷们也有习武的。尽管学宫里有人教习,可那终究只是象牙塔里的训练,一旦遇上以命相搏的战斗,他贺天的经验绝对远胜学宫里的那些助教。
所以那些少爷宁可自己摸索,也不愿意下口询问他一二,兴许是看不起他一个看门的,不过贺天也并不在意。
贺天看着眼前诚挚的庆忌,笑道:“既然少爷愿意听老夫说,那老夫就讲了啊?不过话要是说的不好听,少爷得包涵点儿……”
庆忌摆摆手,知道贺天在开玩笑。
贺天看庆忌样子,哈哈大笑。
有些人心细微处可见天地,显然,庆忌就是这样的人,不过才相处了几天,庆忌都能推测到他哪一句是玩笑话,哪一句不是玩笑话,着实厉害。
“与前头那几个小喽啰的对战就不细说了,小少爷做的很好,面对整体强大的力量,先是用凳子卸力,在依靠他们自身挥刀的惯性,强行打了一个时间差,并且在造成时间差时,一击破敌,无论是应对或者是思虑,小少爷做的都很完美,但是有缺点的地方,就是与那个领头对战之时……”
贺天仰头一口烈酒,继续说道:“以小少爷的仔细程度,在那人脚踢店小二时便已经看了出来,此人绝对不凡,出脚和收脚的姿势没个四五年苦功夫是达不到那样的精准度,这也就是所谓江湖上最普遍的武夫……”
“小少爷一开始时选择隐藏实力是绝对正确的选择,无论是在世间的江湖,亦或是我们修行界,一直都有那么一句名言,叫人狂没好事儿,狗狂挨砖头。隐藏实力最容易打对方一个出其不意,让对手摸不透你,也算心理战……”
“小少爷前面的对打都处理的很好,唯有在最后一个回合中,做了错误的决定……”
庆忌看向贺天,静等对方指出。
贺天放下酒壶,张口说道:“那便是腾越而起飞身的一拳,小少爷是不是觉得那人破绽百出?腾空一拳,在对战中如果不是必杀之势,绝对无人敢冒冒失失打出,虽然威力极强,可空中没有支撑点,这也是最可怕的破绽,一旦抓住,必死无疑……”
“可小少爷有没有想过,一个练武起码四五年的家伙,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