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庆若倩便起床了。
轮流守夜的庆忌看着庆若倩起来,连忙拍了拍躺在一边的贺天,说道:“贺爷爷,上路了……”
“谁!谁上路了?”
贺天一个惊醒,大声呼喊道。
庆忌抹了把脸,满脸的唾沫星子,他无奈的说道:“咱们要赶路了……”
贺天这才清醒过来,但还是侧躺着。
没办法,庆忌只得在河边掬一捧水,洗了把脸,漱了漱口,自己前去拉马车。
这几日赶路的时候,没事儿便与贺爷爷学习驾马的技巧,虽说还是个愣头青,可这些天喂马也让庆忌与这头棕色马匹熟悉了几分。
休息了一夜的棕马看上去气宇轩昂,庆忌刚拉住马缰,它就嘶鸣几声,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一样。
庆忌一边拉着它走,一边笑道:“得得得,就你最厉害,快走吧,今天还要赶不少路呢……”
棕马嚣张几分,乖乖的跟着庆忌。
到了营地的时候,贺天已经将帐篷收拾了起来,篝火已经熄灭,火星全部用水浇灭,以免在这儿造成火灾什么的。
贺天把东西一件件的搬上马车,庆忌则是在一旁帮忙,至于庆若倩,还在河边洗漱。
“小少爷,你这鱼叉还要不?”
贺天突然手里拿起庆忌捕鱼的竹叉,笑问道。
庆忌接过,打量了一番,又回头看了看马车,二话不说,直接从中间截断,递给贺天,说道:“这下尺寸能放下,拿上吧,一路上说不定还能遇见河流,到时候继续吃鱼!”
贺天笑了笑,把竹叉放到马车上,说道:“下回咱们经过镇子的时候买个小铁缸,可以煲鱼汤喝……”
庆忌看了眼贺天,笑问:“贺爷爷你还会煲鱼汤?”
贺天一听,仿佛受到奇耻大辱一般,拍拍胸脯,说道:“老夫我当年跟随老爷游历南北,厨艺那可不是吹的……”
庆忌笑着点点头,觉得贺爷爷像个老小孩儿。
二人闲聊之际,庆若倩已经收拾好,走到马车旁,直接上去,看着二人,笑道:“出发喽!”
一行人这便踏上行程。
庆忌坐在马车里,揭开车帘,在行驶过去的时候看了一眼旁边的营地,还是没有丝毫动静,估计都还没有起来。
车外的贺天扬着马鞭,喊道:“现在的年轻人,都爱睡懒觉哦!哪里像我们小少爷,清早起来练打拳,这一辈的楷模呀!”
庆忌和庆若倩对视,二者笑了笑。
对于贺天的吹捧,庆忌早已经习以为常,似乎夸赞已经成了贺爷爷每天生活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
庆若倩笑着喊道:“贺爷爷,怎么庆忌一来你就只夸庆忌了呢?我嘞?”
车外的贺天面对这个送命问题,并没有好好思考,直接笑道:“小姐,你就别耍弄老骨头了,我这咋说都不会满你心意的,说不定还要扣我喝酒的斤两啊!”
庆若倩笑了笑,不再调侃。
她拿起地图,继续研究路程。
一旁的庆忌则是掏出新买的《说文解字》,开始学习新的字词。
庆若倩看着庆忌,突然想起一事儿,于是问道:“贺爷爷,学宫的初试是不是不远了?”
外头的贺天一想,立马说道:“哎!好像是六月中旬初试,确实没多久了,怎么,小姐要让小少爷去考学宫?”
庆若倩掰了掰手指头,笑道:“来得及……”
“啥是学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