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骂的中年儒士丝毫不在意,掏掏耳朵,挖挖鼻孔,根本没有一点儿读书人的样子,他四处观望,随即看到了推门而入的华正,后者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立刻从椅子上蹦起,直扑华正,跑到他的面前,说道:“哎呀华夫子,你可算来了,我这脑壳子嗡嗡的,这俩老家伙跟个苍蝇似的,烦得很……”
“靳东,你说谁是苍蝇?”
听到那中年儒士所说,两个老者基本上都是同时开口问道,极其气愤。
靳东看向二人,双手负后,摇头晃脑的说道:“这谁应和了,那谁就是呗?”
两个老者气的不轻,脸色铁青的看着靳东,站在左边那老者胡子头发虚白,脸上皱纹很深,而右边那位看上去好一点,白发之中夹杂黑发,所说皱纹也是遍布,可倒不是那么严重。
“净是些口舌之能,有辱斯文!”
那更显苍老的老者指着靳东的鼻子喊道,牛鼻子气的要死,胡须都快吹起来了。
靳东无赖般的摆了摆手,冷笑道:“刘夫子,我们是读书人,这君子动口不动手当是先人胡说,我不跟你口舌争论,难道还动手啊?要是如此,我怕我轻轻一个手指头就给你推倒了……”
“你!”刘夫子极其恼怒,却说不出什么辩驳的话来,只得憋了回去。
靳东双手环胸,嚣张的看着二人。
另一个老者眼见靳东这厮无赖至极,也就懒得跟他争辩,反过去对着华正说道:“华夫子,靳东这家伙太过于恶劣,还希望您能禀告主教,严惩这个家伙!”
华正一愣,这般严重?
他瞅了一眼靳东,后者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华正只得作揖行礼,笑问道:“裘夫子,我们有话好商量,我这师弟确实秉性顽劣,不知怎样得罪了二位啊?禀告主教,这有些太大了吧?”
“哼!说那么多干嘛,我看华夫子就是想包庇你这个师弟!”先前哑口无言的刘夫子再度说话,语气极其沉重。
华正一听,心想:“这二位在学宫中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此这般,莫非是靳东真做错了什么事儿不成?”
“刘夫子此言差矣,我华正做事儿,只认理,不认人,二位大可说出来,如有偏心,包庇,我华正不得好死!”
二人皆是一愣,没想到华正竟然发此毒誓,那刘夫子一看,也不好再刁难什么,于是开口说道:“华夫子公平正义,一肚子浩然正气,这我等是晓得的,先前所说,无非是气话,不本该这般诋毁华夫子,如有冒犯,还望海涵。不过令师弟所作所为,实在是让我二人恼火,主教这次改革文试作诗,这固定命题本已经商讨完成,谁知靳东他将其改了?若是向着正道,我二人虽说生气,可也就睁一只闭一只眼,过去就算了,省得伤和气,可靳东却设定了一个爱情的命题,且先不说其他,我就想问,外头那些孩子,不过十五六岁,什么谈情说爱,他们能懂几分?况且我学宫圣地,整这样的命题,若是传了出去,岂不贻笑大方?”
华正一愣,看了眼靳东,后者无奈摇头,说道:“没告诉他二人”
华正一巴掌打在靳东的后脑勺上,后者吃痛,抱着脑袋。
“实不相瞒,这改命题一事儿是主教最后决定的,我本让这小子告诉二位,谁知这家伙,忘了转述,造成这样的麻烦,实属在下之疏忽,还望两位夫子见谅,莫与这家伙一般见识”华正说道。
“主教决定?”二人都是一愣,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华夫子,此话当真?”
华正点了点头:“确实当真,二位若是不信,大可去主教那里问问,华某怎敢撒谎?”
刘与裘二位夫子一听,相视一眼,作揖道:“既然如此,那我等就没什么说的了,先告辞了,还望华夫子多多包涵,无意冒犯”
华正点点头,作揖回礼。
送走二人之后,华正这才扭头看向靳东,恼火道:“你这小子,让你转述,为何不说?”
靳东无所谓的坐到椅子上,喝着茶水,说道:“师兄,我才刚刚说出来,那两个老顽固就是对我破口大骂,我也得有时间说完啊”
“哼!我不知道你?十之在那儿隐晦耍闹,照你那样说下去,就算是我也得急死!”
靳东叹了口气,说道:“好了好了师兄,这不是说清楚了吗?”
华正白了靳东一眼,意思你还好意思?
靳东尴尬的笑了笑,不再多言。
“师兄,你说主教这般操作是什么情况?怎么就采纳我的意见了?”
“你还好意思?若不是你,能有这般离谱的命题?”
“嘿嘿嘿嘿……”
“唉……”华正看向窗外,无奈摇头道:“虽然离谱,但是……世间文字百万,情字当头,至于这些孩子们能写出什么来,那就不晓得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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