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午夜庆忌才出了院子。
二伯庆九龙的提议庆忌欣然接受,无非就是算账从商一类的事情,庆忌虽说谈不上老练,但也绝对算得上得心应手,这一点在铁匠铺的时候就已经练的差不多了。
其实庆忌也知道庆府不少人关注着自己,以前在云南镇的这种关注是那些自诩高人一等的富人的蔑视,可是如今的关注,让庆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宛如心中一股暖流经过,浸润心田。
庆忌不知道,其实这就是幸福的滋味。
回到青华院的时候,庆忌看着已经极其安静的院落,鬼鬼祟祟的瞄了一眼二层,眼见乌漆嘛黑一片,原本心跳加快的庆忌顿时松了口气,心想:“看来九白姐是睡着了”
如今已然快到七月,虽然青州靠近极北,可是大泉的位置又刚好偏南,总归还是能感受的七月的炙烤,庆忌屏住呼气,蹑手蹑脚的走进房屋,轻轻推开房门,一点点的挪动身子,尽量不发出任何的响声,就这样艰难的进了屋子。
“紫苑姐怎么没说帮我留一盏灯呢?”庆忌小声嘀咕着,凭着记忆走到书桌前,拿起放在一旁的火折子,打开帽盖,轻轻一吹,眼前顿时一片明亮。
刚想点着油灯的庆忌突然呆在原地,满脸尴尬神色,他看着坐在书桌旁的那身影,不禁咽了口唾沫。
“那个九白姐啊,我突然想起唐十三那狗东西还欠我钱呢,我先走”
“啊!疼疼疼!啊”
西边厢房。
刚刚入睡的紫苑顿时惊醒,四处张望一番,仔细听了一会儿后,却没听到任何声音。
紫苑挠了挠头,拍了拍自己的脸蛋,疑惑的说道:“我好想听见小少爷的嚎叫声了?”
见再无动静,紫苑重新躺到床上,继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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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晓,天还没有完全亮。
早早起来的紫苑赶忙收拾打扫完院子,随后跑到后厨去端早餐了。
回来后,庆忌和九白已经坐在石桌旁了,紫苑将食物赶忙端过去,刚想招呼小少爷吃饭,可下一秒却盯着庆忌的脸庞,直接惊呼道:“小少爷,你的耳朵怎么那么红?是不是发烧了?我给你叫郎中去”
眼前的庆忌看上去面色通红,其实也就是耳朵映照的原因,颇有墨水染白纸的感觉。
庆忌坐在石凳上,眼瞅着紫苑就要离去,他赶忙喊道:“没事儿紫苑姐,我就是就是,真没事儿,没有发烧,不用担心”
庆忌感受着耳朵上传来的火辣滋味,内心崩溃不已。
“还说没有?小少爷,你看你眼睛满是血丝,一定是发烧了,不行,我得去”紫苑焦急的说道,刚想转身开跑,可下一秒却是被九白拉住,后者淡淡的说道:“他是昨晚练功修行累坏了,用不着郎中,对不对呀庆忌?”
庆忌感受到九白的气势,不禁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说道:“就就是如此,紫苑姐,你就别担心了,我先走了啊,这个点儿了,唐十三应该来了”
说罢,庆忌随手抓起一个肉包,立马远遁,生怕再在这儿多待一秒钟就会露馅儿。
九白看了眼落荒而逃的庆忌,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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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滴妈!”
唐十三站在马车边上,看着耳朵红到极致的庆忌,不禁有些惊讶,旋即问道:“你得是昨晚做春梦了?这耳朵能红成这样!”
庆忌白了唐十三一眼,没有搭话,反而是看向一边的中年男人,虽然拉车,但是穿的一点儿也不像车夫,气质十分不俗,可却没有丝毫灵力波动,应该也不是修行者。
注意到庆忌的目光,那男人扭头朝着他点了点头,满脸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