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此话,庆忌脚下并未停住,而是散去1身罡气,以免说话的时候灵力倒流,伤了筋脉,“离别本就让人心烦,那么告别免了自然最好,我是这么觉着的”
9白扭头望向庆忌,不屑的说道:“什么狗屁道理?”
庆忌嘴角抽搐,有些无奈。
“既然动用了那张令牌,那么如今那位女帝岂不是将会知晓?”
庆忌与陈对的事情,9白也是知晓,而且也能猜个大概,总归眼前这小子是有些脾性的,显然是不想再与那位以前的殿下,如今的陛下扯上关系,可是既然动用了令牌,那么消息迟早会传到宫里。
“嗯,时间的问题罢了”庆忌语气极为平静。
“难道没关系?”9白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么有没有关系?”
9白顿时不想说话,若不是怀中还有入睡的小天真,她定要挥拳捶上庆忌1顿。
细细思虑1番,庆忌才知晓9白的意思,随后尴尬的笑了笑,说道:“君臣之事儿,无所谓了,既然用都用了,在意那么多干嘛?等北归回天启的时候,我立马去把令牌交还,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我不信事情能比我交还令牌来的快1
9白默默伸出大拇指,说道:“祝你如愿”
庆忌笑了笑,挑了挑眉头。
“郑家可有查到你的头上?”突觉胳膊有些酸痛,9白低头望了望小天真,不禁感叹,终是长大了不少,不过她又想到1种可能,会不会是让庆忌每日投食喂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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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走了几十套拳法路数,庆忌慢慢停下,长出1口气,伸手抹去额头上的汗珠,回应道:“自然不会,我自那日起便待在庭院当中,其实中间确实有人前来监视,只不过他们认为是监视罢了”
9白突然想起庆忌前日突然犯病,非要拉着小天真在院子里跑,如今这才明白。
“想那郑齐东这辈子也不会想到这层”9白淡淡的说道。
庆忌却不以为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纸自然也是保不住火的,你所认为的天衣无缝,其实在数百个角度中总有1个破绽,而往往正是那1个破绽便会要了人命。庆忌并不认为此事儿会就此隐瞒下去,也许在不久的将来,郑家1定会查到是什么情况,只不过也仅仅限于查到,1个郑家,难不成想跟皇室作对?这便是那方令牌的威慑力,纵使他们知晓,却也是束手无策。当然,也不排除郑家的打击报复,可庆忌却不为担心,因为那个时候,自己在哪儿都说不准。
“喏”
9白突然伸出手来,将小天真递给庆忌。
庆忌赶忙接过,1脸迷茫。
“给我1盒糕点”
“嗯?”
“嗯什么嗯?此番美景,当然就着糕点最好啦!快些的,别逼我动手”
身
庆忌嘴角抽搐,照办便是。
最后,庆忌抱着小天真,望着北方的神情之中,尽是期待。
第1场春雨落下的时候,皇宫里死了人,而且死了很多人。
先帝驾崩离世,建宁公主继位,成就千古第1女帝之说,此事儿已然不是什么稀奇事件,慢慢的,天启城内的老百姓已是欣然接受,因为执政者是谁对于他们而言并不重要,百姓所要的,只不过是太平盛世罢了。
可庙堂之上的有些人却不这么想,自古男子为帝,本就是亘古不变的道理,如今女帝出世,纵使建宁公主为先帝爱女又如何?此事儿总归是不合乎规矩,所以有心人便在私下里查,于是便查到了冬会那日的事情,先帝自进入玉皇苑之后便再没出来,直到驾鹤西去,然而建宁公主却是在此之前去过玉皇苑1次,而且还是带着人马。
顽固派似乎像是抓住了蛇的7寸,自此开始死咬不放,宫中也有皇子蠢蠢欲动,因为他们都觉得,如今陈对坐下的位置,应该是属于他们的。
于是在天启城第1场春雨降落的时候,来了1场继大皇子之后的宫变,只不过对象不同,前者是对先帝,后者是对当朝女帝。
顽固党所率领的诸多人马,从内宫东门直取建宁宫,将建宁殿围了个水泄不通,造反大部队当中,当属几位皇子喊的最凶,然而也就只是喊的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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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人的嗓门是极大的,这1点陈对在那日深有体会,可他们也是忘了,自己不过是读书人而已。
造反没熬过半个时辰,甚至在打入建宁宫后,便被羽林军所包围,随后便是屠杀。
陈对不记得那日杀了多少人了,不过人头1个个落地的声音极为沉闷,而在血流成河之前,天启的第1场春雨也是降了下来,那1日,建宁宫以暗沉色为基调,若不是地上流着诸多鲜血,陈对险些以为世界便是这般色彩。
青州西北并无高山,寒风依旧吹得进来,尽管1场春雨降下,可气温却是没有多大变化,甚至更添冷意。
这1日,天启城上灰云密布,太阳被遮挡的严严实实,宫中又是如那日1般的景象,暗沉的更像深秋。
建宁殿内的炉火烧着,可陈对仅仅穿了件单薄衣裳,披着1件琉璃纱衣,站在窗口,望着殿外。
风吹的有些紧,可陈对却不觉寒意,无邪扒拉在窗口,抬头望着神情淡漠的陈对,小家伙睁着眼睛,极为好奇。
看了许久,陈对低头对上无邪的双眼,随即嫣然1笑,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说道:“再过些时日,这边可能要重新修缮,以后前面就会变为汉白玉的台阶,怎么样,你不是极为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吗?”
无邪是母的,这是无疑的,只不过喜欢亮晶晶的东西,这1点确实很是奇特。
小家伙像是听懂了1般,只不过却不像天真那般活泼,只是蹭了蹭陈对的衣角。
说
陈对笑了笑,俯身抱起小家伙,随后继续望着殿外。
其实修缮还有1层原因,因为大殿前方的血迹无论怎样擦都擦不干净,陈对很不喜欢,所以要换。
很多年后,人们再次提及此次宫变时,无不唉声叹气,因为那日死的人,实在是太多。
靠在窗户旁,陈对思虑半晌,突然想到什么,低头望着无邪,笑问:“不如我们搬去太平宫住?很久没有去那边了”
无邪蹭了蹭陈对的胳膊,因为它觉得陈对很伤心。
“陛下”
重物落下的声音传来,陈对并未转头。
“说”
“春华城1事儿,银龙凤令牌有出现”
陈对1愣,扭头望向眼前这位死士,半晌后点了点头,摆摆手,说道:“行,我知道了,你且下去吧”
身
那死士悄无声息,就此离开。
陈对摸了摸无邪的脑袋,轻声说道:“果然老样子,都离开这么久了,才走到春华城,是不是有些磨叽?”
无邪1脸天真的望着陈对,它有些迷茫,怎么又很是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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