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木横飞,满地狼藉。
樊狂望着对面的两个少年,心情复杂且沉重,天边的毛毛细雨越发紧凑,落在脸上,有些酥痒。右耳终是止住了血,可鸣声却是不断,眼前有些恍惚,头脑沉木。
他想不通那少年的1拳为何会如此沉重,宛如千钧压顶1般。他更心惊于庆忌的决然与聪颖,以伤换伤,这是最为危险的打法,而且还是面对比自己高上1境的武夫,1个不小心就有可能丧命,难道他不怕死吗?
庆忌是怕死的,尤其是在遇到许多人后。
可事实证明,庆忌做的很正确,他确实打不过5境武夫,可5境武夫的打他却没少挨啊!在庆府的时候,贺爷爷便是以5境实力给他喂拳,不断捶炼打磨境界。因此对于5境实力,庆忌心里是有底的。这算不算1种底气?
可终究是生死相搏,而今想起方才所做的事情,庆忌也是有些后怕,如果没挨住那5捶呢?恐怕此时躺着的便是他与黄德兴了。
黄德兴死死盯着樊狂,对于双方而言,此时谁都不敢贸然出手。其实只有樊狂与庆忌受伤,黄德兴无非是耗费不少灵力,顶多算心神俱疲。可黄德兴不敢去赌,他不确定樊狂的伤究竟有多重,若是其只是示敌以弱,引诱他上钩呢?
余光瞥到庆忌,后者则是1脸平静,仿佛没受伤1般,这让黄德兴很是不解,这家伙的忍受程度如此之强?
其实不然,1套连5捶下来,总归是吃不消的,只是庆忌强装平静模样罢了,为了就是对樊狂有所迷惑,仅此而已。若是让黄德兴知晓,他十之89会觉得庆忌这个家伙有些恐怖,都这个关节点上了,既然还能想这么多,当真是十5岁?
“我很好奇你的家世”樊狂望着庆忌,笑着问道。
能有这般境界修为,这般思想谋略,不知道是哪个大家族的青年才俊。
“我说了你能放手吗?”庆忌反问道。
樊狂笑了笑,回应道:“那要看你家世大小了”
“有道理”庆忌微微点头,很是赞同樊狂的说法,他望着后者,轻声道:“我姓庆,从天启来,当今礼部尚书是我爷爷,够不够?”
话落,只剩下了落雨声。
樊狂笑看着庆忌,因为觉得很是搞笑,于是他说道:“是不是我姓陈,那我便是当朝皇子?”
庆忌叹了口气,说道:“看吧,我说了你又不信,那么便继续吧!”
不能再拖了,这便是庆忌的想法,如今9白姐几人情况尚未可知,说不定已然遇到危险,因此这边必须快速决出胜负,否则1昧的拖延,只会成为温水煮青蛙的前奏。
大呵1声,庆忌奔若猛虎,猛然扑向站在原地的樊狂。
黄德兴咬了咬牙,迅速祭出诸多符箓,掩护庆忌的进攻。
山雨已来,战斗再启。
而远在山脚下的1处密林里,此时的9白在诸多枯木之间来回穿梭,躲避身后不断飞来的术法,她动若脱兔,速度极快。
可就算如此,身后的韩在山犹如1只泥鳅1般,1直紧追,不曾停歇。
&!&
2人离原先的地方越来越远,枯木林却是越来越密,到最后韩在山停止了攻击,因为无论再怎样使出术法,都会打在枯木之上,因此便更好躲开了。
终于,2人在1处较为开阔的林间地带停下,韩在山以1道正道雷法打向9白,也正是此刻,原先只是躲避闪躲的9白转过身来,正面这来自4境练气士的正道雷法。
只见9白缓缓抬起右臂,1道红光乍现,与正道雷法相撞,随后炸裂开来,激起的气浪将离的最近的几棵枯木震断,只听耳边沙沙声不断,随后便是极无规律的沉闷倒地之声。
细雨绵绵,自是激扬不起什么烟尘。
韩在山缓缓落在地上,单手负后,冷冷的望着9白。
他不知道,为何这女子如此能跑?
“跑不动了?”韩在山缓缓举起右手,灵力所凝聚成的光球极为耀眼,比天边的鱼肚白更为夺目。
9白静静的看着韩在山,眼瞳再现妖异般的红色,下1秒,她瞬间扑至韩在山身前3丈,1抓直取他喉头。
数百年前在雪山的时候,9白最爱咬断1些虎狼的脖子,因为干净利索。只是如今已是数百年后,竟是觉得有些生疏。
韩在山瞳孔剧震,显然对于9白这突如其来的1击极为惊讶,可现实不会给他思考的机会,几乎是1瞬间,韩在山扔出手中灵力光球,随后于左袖滑下1张符箓,直接挡在他的身前,而后他迅速朝后仰去,1道光屏霎时出现。
说app,>pp。
然而,却无作用,因为9白那有些纤细的右手直接将其洞穿,甚至其直接无视韩在山的攻击,直向他的喉头。
韩在山越发震惊,好在这1来2去已然将距离拉开,只见他单手于身前结印,嘴里念念有词,刹那间,身形消失不见,只余1张符箓于半空缓缓飘落。
9白皱了皱眉头,缓缓落地,转身望向身后的韩在山,极为心烦。
韩在山此刻哪儿还有先前那副轻松模样,手中1张蓝色符箓,死死盯着9白,可是顿觉脖颈有些火辣,他伸手摸了摸,却觉得极其蜇人。见到手上斑斑血点,韩在山神情无比凝重,如果方才方寸符用的晚了些,此刻怕已经尸骨微凉。
他以1副不可思议的模样望向9白,显然还在震惊当中,为什么她的速度如此之快?
“你这是什么身法?”
下意识间,韩在山这般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