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伤势的缘故,庆忌尚且不得赶路,白不会医术,庆忌只懂得外伤草药道,而且还是略知皮毛,无非都是以往的生活经验,倒也不能完全算懂。
因此算命老先生便被留了下来,庆忌也从双儿那得知老先生名讳,姓吴,至于名嘛,双儿死活不说,庆忌觉得也无伤大雅,自然不再多问,之后便以吴老先生称呼,老人也是颇为受用。
至于白嘛,本意是以老瞎子称呼,但看着双儿那纯真的眼眸后也是改变了主意,捏着鼻子以吴老先生相叫,颇为痛苦。
自那日春雨过后,珍珠山再没落过雨,荒山之上,点点青绿,不过颜色却是那种黄绿色,明明才是初春,却是像入秋般的模样。
就此休息日,庆忌好歹能站了起来,不过行走却是极其缓慢,颇为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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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先生的手法极为老道,手银针扎的极好,每次基本上是针到痛除,颇为神奇。
这度让庆忌以为吴老先生在算命之前是个医师。
好在玉戒中干粮极多,倒是能让人撑住,这几日庆忌便与双儿坐在珍珠山头望着南方,坐便是整天,只为看那天边晚霞。
这日夜。
纵使珍珠山破庙已然成为废墟,可其中不少东西还是可以使用,比如干草,还有现成的木柴。
废墟旁篝火极亮,旁边是白搭的没模没样的两张帐篷,都是玉戒中的东西。
庆忌站在篝火旁,不断活动着腰背。
双儿坐在白的身旁,小天真则是趴在她的怀里,小天真这家伙天生就不怕生,而且这几日与双儿玩儿的也是极为愉快,自然对其不再陌生,睡在双儿的怀中,极为踏实。
白则是望着火堆,时不时的添些柴火。
算命老瞎子则是坐在旁,手中拿着他的那个拂尘,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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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
许久的安静后,算命老瞎子缓缓开口,说道:“两位小友可否听我言”
庆忌并未停下,反倒是白抬头看向老瞎子,开口问道:“吴老先生请说”
听得回应,老人嘴角泛起丝笑意,随后说道:“自那日到如今,也是有个近十日了,庆小友这伤势在老朽的治理下也是好的差不多了,接下来只需要自行慢慢调理即可,扎针都不需要了老朽呢老朽的意思是,我和我这孙女麻烦位小友也段时间了,想着明日便离开这珍珠山,北去长齐郡转上转,给人算算命,赚些钱财,好当作我人日后归家的路费,就是就是这么个意思”
白抬头望向老人,但又突然想起对方看不到,于是便移开目光,转头望向身后还在锻炼的庆忌,后者也是在此时停下。
庆忌长出口气,走到篝火旁,在白身旁盘腿坐下,随后望着算命老瞎子,笑道:“吴老先生是觉得与我人相处不自在”
“哎哎哎,这话不兴说,庆小友说笑了,两位都是人中龙凤般的人物,身怀大气运滴,与位相处,那自然是沾光的”老瞎子讪笑道:“只是啊,我与我这孙女原本的打算就是去这长齐郡看,好赚些盘缠滴,否则再回家乡,又少不了他人顿白眼与欺负,我嘛,老瞎子个,白不白眼反正都看不见,不过我这孙女就不同了,还望庆小友能明白老朽的番心思啊”
白看着老瞎子,不禁笑了笑,世间的圆滑处世与寸之舌尽数让这老家伙占去了分,能说成这样,没忽悠人个数十年肯定是达不到的,这番功力,着实深厚。
听得此话,庆忌说道:“只是庆忌还未感谢老先生的相助,顿酒都未请,这着实有些”
不等庆忌说完,老瞎子哈哈笑了笑,摆手说道:“人生何处不相逢顿酒嘛,下次,下次”
庆忌笑了笑,已是知晓老者心思,随后回应道:“既然吴老先生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那庆忌也就不做挽留了”
老瞎子连连点头,只是突然想起有些不对,随后又变换副面容,长吁短叹道:“唉,人这生啊,就是在分分合合之中度过的,今日的分别,是明日相见的基调,莫要悲哀,莫要悲哀”
庆忌哭笑不得,心想老先生你就差把欢喜字写在脸上了。
比起老瞎子的违心,双儿则是真的有些伤心,从开始便盯着庆忌,奈何说的结果是她极为不想听到的。
这几日小姑娘玩儿的极为开心,自然心生不想离去的意思。
庆忌怎会没有注意到
只不过该分离的时候就该分离,留是留不住的,强留那般不美。
庆忌侧头望向情绪有些低沉的双儿,笑着问道:“怎么了”
白白了庆忌眼,明知故问的家伙。
双儿皱着小脸,嘀咕道:“我还不想走”
身
庆忌拍了拍手,笑着说道:“可以啊!”
“啊”
“嗯”
“这”
人皆是望向庆忌,双儿双眼放光。
“跟着我可是要交钱的,总不能让你白吃白喝,也不贵,天两银子吧,怎么样”庆忌望着双儿,笑着说道。
小姑娘呆滞的看着庆忌,小脸越发皱起,委屈巴巴。
白实在忍无可忍,巴掌打在庆忌的后脑勺上,后者顿时吃痛,抱头看向白,也是脸委屈。
“看看,因为你我被打了!”庆忌看向双儿,小姑娘小眼睛有些红润。
“你活该!”双儿冷哼声,不再搭理庆忌。
庆忌笑了笑,双手拢袖坐好,随后望着双儿,说道:“这样吧,你家乡在哪儿下回我带着小天真去找你玩儿”
“真的”双儿看向庆忌,满脸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