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瞎子,我又不傻,你待我如何我怎么能不清楚?可是裴战,我不能这么自私,你有家人,你有仕途,我也有家人,我们不能因一己之私触怒这天下之主。所以我才一直躲你,说你脑子坏了,你怎么还是要说破呢,若你不说破……”
“也不能这样,若你不说破,那我对你岂不是太自私了吗?又给不了回应,又奢望留在你身边,那我就太坏了。”
“裴战,你不该替我挡那一箭,你该心肠硬一些,不再管我,这样就不会有这么多人伤心难过了。”
“再过过两三年,也许一两年,你可能就把我忘了,而我可能会因为现在遇到你却也再也入眼不了别人。那也没关系,我希望这样。”
“谢谢你为了我做这么多。我曾卖与你七百年,若这七百年里哪怕有一世我生得稍好些,你也自由些,那我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躲开你了。”
“裴战,你一定要好起来。如果你有什么事,我就跟你一起去,谁叫我要还你债呢。你这个人真的一点道理都不讲,哪有一买就买女孩子七百年的。”
……
徐吟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整整守了裴战三天。
太医每天都来,每次都说情况比以前好了。
到得第四天,徐吟本想站起来喝口水,谁知刚一动便两眼一黑,不省人事。
自那次醒来以后,她便带着小舟舟离开了裴第。
裴夫人曾想留住她:“徐吟你想清楚了,若是战儿醒来你不在,他会多失望甚至误解你,那你们就再无可能了。”
徐吟早就想清楚了,点头:“就让他以为我是个薄情寡义的人吧。这样对他更好些。”
夫人叹了口气:“战儿这般视你如命,我若是你,我什么都不顾也要与他在一起。”
夫人洒脱自在,徐吟羡慕得很,然则她自己则做不到。
徐吟摇头。
夫人见她不答话,又道:“若我们真有缘分,若你以后真成了我的儿媳妇,我会好好教你如何做自己。”
做裴家的媳妇,只怕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