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灵蹊摸出一颗淡蓝的避水珠,把它和避尘珠放一块儿,越看越喜欢。
“瞅瞅,瞅瞅,得了什么?这么高兴?”
重平处理完外面的事,难得有时间过来看看她,就发现,小丫头一个人在偷着看宝呢,“嗯!避尘珠避水珠,不错不错!这东西向来难得,那位瑛姨还能帮找来,可见是真把放在心尖上了。”
把她爷爷和爹娘弄丢了,他的心一直虚着,真怕小丫头回来跟宗门起隔阂。
当年随庆师兄跟宗门起隔阂,他们用了几百年,才把他的心慢慢收拢回来,那过程真是一言难尽,重平不敢想,再来一次会怎么样。
“师叔,这是我的。”
陆灵蹊忙把玉盒收起来,“该交宗门的,我都交过了,您不能再来讹我。”
问个年龄,她都被宜法师叔讹去三株灵草,现在,她对师叔这些长辈起了十二万分的戒备。
“呀!南师姐他们都给孝敬了,怎么?您想把我的省下来?”
重平本来真没那意思,闻言倒是有心逗逗了,一把把她还没来得及收起的储物袋摄了过来,“所谓见者有份……”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他看到了什么?
瑛娘这是什么意思?
怕他们不养这孩子吗?
摸出一只五阶彩麋,发现这东西还带点热乎气,好像是刚杀没多久的。
这可真是……
“我不是给令牌,可以到食坊随便吃吗?”
“里面的大师父,做的饭都没我自己做的好吃,还只准吃不准带。”
不提那个还好,一提,陆灵蹊就一肚子怨念,伸手就把装满肉的储物袋又拽回来,“与其到那里浪费时间,我还不如辛苦点,自己弄呢。”
“……的舌头被掘地馆的药膳养刁了吧?”
重平严重怀疑她的手艺,“食坊的大师父可没对不起,别人的灵米饼知道什么样嘛?”
身为一宗掌门,他可是火眼精金。因为被知袖套过麻袋,因为知袖喜欢这丫头,食坊那些大师父给她的灵食都是另外做的。
“之前吃着不是一直说好?也没把养瘦,过河拆桥都不带这样的。”
重平把宗门形象看得重,“连口吃食都要瑛娘传送,显得我们千道宗多穷知道嘛?”
“……”
这跟穷不穷,好像没关系吧!
看着想歪了,要不停啰嗦的师叔,陆灵蹊连忙道:“师叔,这些年,瑛姨他们一直给我送吃的,我师父都没说什么。”
啥?
重平掏了掏耳朵。
“师叔,我锻体呢,消耗大,吃的东西多。”
得到了想要的,陆灵蹊觉得自己可以离开神道峰到东水岛混日子了,“您有那么多大事要管,就别管我这小事了,我现在到东水岛,宜法师叔会管着我的。”
吃人的嘴短,才讹了她三株灵草,只要不是太过份,宜法师叔一定都不好意思管她。
“师叔,弟子告退!”
趁着他还没想起孝敬的事,早跑早了。
嘭!
大门前,陆灵蹊一头撞上一个透明结界。
“我让走了吗?”
重平何等人,虽然奇怪随庆师兄没管瑛娘抢人的手段,但小丫头想跑,想赖了他孝敬的心思,他还是一眼看穿了,“连酒儿都给了我一份孝敬,怎么?要当铁公鸡?”
那么像知袖师妹的柳酒儿都给了他孝敬,身为宗最富的人却想逃孝敬,就太过份了。
“他们有送有得,可我呢。”
陆灵蹊气柳酒儿也跟着裹乱,“我师父被困在天虚阵里,他一样都收不着。”
算起来,她都亏死了。
“师叔,您说给我奖励,可食坊的奖励,我真不稀罕要。要不然,您给我换个奖励,换到藏书楼秘阁观三次的奖励吧!”
陆灵蹊舍不得自己的贡献点,“师叔,您帮我换了吧!换了我就……就送您一颗碧心果。”
重平:“……”
还从来没有弟子敢跟他讨价还价。
那碧心果算贿赂吧!
“三次不可能,一次,要——我们就成交。”
说这话的时候,他笑咪咪地摸出一面写着‘书’字的玉牌。
……
半晌,赶到藏书楼的陆灵蹊拿着玉牌才要问守楼的执事,秘阁怎么走,就从玉牌上感受到某种指引。
顺着那种若有若无的感觉,她在几个玉架间晃来晃去,才要没耐心的时候,就发现身边原来的同门,都不见了,而自己进了一个陌生,只有她一个人的空间。
秘阁?
陆灵蹊心下一震,连忙寻上玉架上的玉简。
不同于外面,一个玉简挨着一个,这里的玉简,每一个都占据尺多位置,看上去空旷又孤零。
陆灵蹊站到其中一个面前,玉架上灵光突然一闪,现出一行字来,摄魂曲,群攻性音击曲谱,白苜峰第八代长老木婷的成名绝技。
我的天,原来是这样的。
陆灵蹊连忙在一个又一个玉简前站立。
法体同修,开山老祖最有发言权。
重平师叔说,引龙决之所以在千道宗流传最广,是因为开山老祖习的也是引龙决,而且是没有多少删减的。
可惜,她只有看一个玉简的权利。
要不然,一定把宗门没有删减多少的引龙决也拿出来
瑛姨给的引龙决,她修着不错,可如果进入忘我修炼,再发生这种没有能量补充,把她变成皮包骨的情况,就糟透了。
五行摄魂阵、鬼门十三针、混沌决……
陆灵蹊快速走动,半晌终于找到祖师写的法体同修之利弊的介绍玉简。
淡黄色的玉简,好像沉淀了无数岁月。
千道宗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真正的法体同修者了,陆灵蹊伸手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感觉玉简好像充满了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