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月从断崖上下来,虽说保住了一命,但这具身体弱得令人发指,为了攀住凸起的石壁,手上早已血肉模糊,身上的擦伤更是大大小小无数。
蒋月只简单给手上包扎了一下,如今她没有兑换点,药品珍贵,她便没有处理擦伤,反正只消几日,它自己便会自动好全。
蒋月不知走了多久,一路上没敢停,只吃了小半块压缩饼干,又抿了几口水。
直到天擦黑时,蒋月才隐约看见远处的崖壁上好像有一处漆黑的山洞。
那山洞被一棵从崖壁间艰难求生的树遮挡住,只能隐隐约约看出一丝端倪。
蒋月不敢停,心里撑着一口气,一鼓作气地走到了树下,抬头望去。
那里果然有一处天然的石洞!
蒋月没急着上去,而是到处找了一些枯枝,随手从她身上的破布衣服上撕了一根布条绑祝
做完这些,她才回到了山洞下面,使力将捡来的枯枝扔了上去。
蒋月今晚便要在这里稍作休息,山洞里夜晚寒凉,她捡些枯枝倒也可以生个火堆取取暖。
蒋月再次拿出匕首,随手插在岩缝里,便借力爬到了离地一米多高的山洞里。
等等!
蒋月正要取她捡的挂在树干上的柴火,突然发现刚才在擦黑的夜色和交叠的枝干间,被她忽略的那一抹黑影。
那根本就是一个人!
或者说可能是一具尸体。
蒋月浑身的神经微微绷紧,小心翼翼地拿过枯枝,用脚轻轻踹了踹眼前趴伏在树干间一身玄色衣袍的高大身影。
一下、两下……
没有动静。
莫非真的死了?
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来,即便有树木缓冲,也得把他的五脏六腑摔地稀碎。
蒋月没有和尸体睡在一起的习惯,稍稍犹豫了下,便愉快地决定把眼前人踹下去。
她倒也不算完全冷血。
如果明天早上他的尸体还未被野兽啃食殆尽,蒋月出于人道主义,也会给他盖一抔黄土,算是入土为安。
蒋月脚下正要使力,忽然就见眼前的尸体诈了尸!
本来怎么踢都没反应的男人的胳膊突然动了一下!
蒋月凝眉,着实没想到眼下的发展。
男人要是死了也罢,但他活着,蒋月就不好再把他踹下去,曝尸荒野和亲手杀人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蒋月不好在男人什么都没有做之前就随随便便动手。
但对比二者的体型差,若是这男子得救后生出什么歹念,蒋月还真不敢笃定她能凭着自己如今这副弱鸡的身体把男子制服。
救,还是不救,或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给踹下去?
蒋月眸中闪过一抹深思。
蒋月最终还是选择了袖手旁观。
她把驱虫粉洒在山洞外围,这才走到山洞最里面坐下,许是因为天下久旱,本应湿滑的山洞此时也干燥无比。
因着洞口外树枝上还挂着一个不定时炸弹,蒋月只闭目小憩,不敢睡死,只一点风吹草动便能将她吵醒。
蒋月一夜无眠,等洞外微微亮,睁开疲惫的双眸,里面哪有一丝睡后醒来的迷蒙。
真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