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奶奶,都是请得哪里的香官儿?”梁晓乐看了石六儿一眼,有意把话题引到这上面,她想听听有关这方面的情况。石六儿说帮自己,是明帮暗帮还不知道。也想以此试试石六儿。
于是,连奶奶说起了过去请香官儿的事。也提到了请石六儿。
梁晓乐心中暗喜。
石六儿见提到了自己,不好再隐瞒,便说:“大娘,我就是窦吴村的香官儿石六儿,当初确实有人去叫过我。这里的事太大,我一个人不敢来,曾建议他们请得道高僧来超度亡灵。”
“咳,富户没了,穷人没钱,又怕花了钱不管用,也就没去请。后来挺不住了,就一户户出走了。”连奶奶说着望了望石六儿:“我说觉得面熟呢,我见过你。”
石六儿说:“干我们这一行的,整天抛头露面。别人都觉得相熟,自己却不认识,好像挺大意似的。”石六儿无奈地说。
连奶奶说:“这个不能怨你。大家认一个人好认,一个人认大伙得常接触。我可能是在你给别人看事的时候,凑热闹见的你,你怎么会认得我呢?后来听说你……不看了?”
“现在又拾起来了。”石六儿不无自豪地说,又扭头看了看身边的梁晓乐:“我是受你的影响啊,乐乐。你人这么小,边学边做,还做得这么出色。我积累了半生经历,却藏而不露,有负上天的重托啊。我算看出来了,这人啊,你有哪方面的才能,就奉献哪方面的才能,人生不就几十年吗?多干点儿,怕什么呢?”
“是啊,干娘,人们千方百计拥有才能,不就是为了提高自己的人生价值吗?碌碌无为是一生,硕果累累也是一生。何不让自己过得充实一些,到老了干不动了,也有个回忆头,不遗憾。”梁晓乐兴奋地说。她为石六儿重操旧业感到高兴。
“神的人就是和一般人不一样。”连奶奶高兴起来:“这孩子才多大?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听着心里都舒坦。”
“奶奶,你也不容易,一个人在这里坚守了二十大几年,看住了这片村子,也守住了那些亡灵。我相信,在你的帮助下,它们很快就会被超度,转入轮回的。”梁晓乐甜甜地说。
“要是这样的话,我老婆子老了老了,岂不是做了一件功德之事?!”
“是啊,奶奶。这么说,你同意我们在这里破事儿了?”
“怎么不同意?这是过去村里人们的心愿,请还请不来哩?!你主动提出来,我要不答应,传嚷出去,在外面的崔家洼人一定会骂我的。”连奶奶含笑说。
“好,奶奶,咱就说定了。”梁晓乐高兴起来:“破这种事儿,一般都是在晚上,今晚我们得住在这里,你看,安排的开吗?”
“安排的开。我的后邻房子比这里不错,我在那里放着一些杂物,打扫打扫,满能住人。”
“那好,我们过去看看,你也躺下休息休息,忙了一大晌午了。”石六儿说。五个人数她年龄最大,又是梁晓乐的干娘,她自动担当起了“领头人”。
“你们跟我来。”连奶奶领着一行五人向北屋走去。
原来,北屋堂屋里有个后门,后院墙早已倒塌,穿过后门就来到后邻的庭院里了。
后邻的房舍果然比前面不次,有三间北房和东、西厢房,住他们五个人满没问题。
“炕和床都有,就是被褥少了点儿,一个人该不着一条。”连奶奶打开门,有些抱歉地说。
也难怪,连奶奶又不是开店的,算上疯女人才两个人,怎会预备过多的被褥?!
“没事,天气还挺热哩,用不着盖被子。你老回去休息吧。”石六儿说着,用手扶着她往外推。
“好,好,我不管你们了,你们来两个人抱被窝,打扫完了,也休息休息。晚上还有事儿。”连奶奶说着,回去了。
被褥是路新铭和长工总管抱回来的。
雷婶儿望着两条被子和一条褥子,说:“还不如到我家拉几床去哩?反正得出去买吃儿,拐个弯儿,也费不了多少事?”
石六儿想想也是,一大下午,时间充裕的很,便同意了。
可是,在让谁去上,却有了难处:
按石六儿的意思,让长工总管驶车,拉着雷婶儿去。她和路新铭、梁晓乐留下打扫屋子。
雷婶儿是个寡妇,觉得孤男寡女坐在一个车上不方便,便想让梁晓乐也跟着。
可梁晓乐一走,家里又剩下路新铭和石六儿了。石六儿也是是非之人(寡妇),不愿意单独和一个男性待在一起。便不同意梁晓乐去。()(。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