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儿摆摆手,洒脱道“如果不需相恋,为什么还要再见?今生得姑娘一次救命之恩,在下铭记五内,没齿不忘。”
干脆利落地留道背影给她,一头扎进诸葛辩玑的府郏
他不知怎么心有灵犀,也正朝外走来。
难不成昆沧已经赶到自己的前面,先发制人。
虫儿心怀忐忑,软弱无力地朝他走去。
诸葛辩玑看见她居然回来了,阴森的凶相瞬间转为舒怀甜笑,道“虫儿,你居然自己……不是,你可回来了。”
虫儿浑身毛骨悚然,真的假的?他是把自己当他老婆的级别来接待吗?
虫儿踉踉跄跄趁势朝他怀里一倒,嘴里虚弱道“辩玑……救我……”似是道不完的委屈,俩眼一热,豆大的泪珠颗颗相连,滚入他的怀里。
她的肩膀,真的好痛,呜呜……
“没事,没事,回来就好……”诸葛辩玑并未将虫儿推开,反而心疼得将自己打横抱起,朝她住的地方送去。
这……
他的反应跟预想的简直大相径庭。
虫儿的脑筋有些蹊跷的怪感,自己和他有这么亲近的关系吗?他是不是演过头了。
或是今早的暧.昧叫他错觉,他们已经是可以上.床的关系。
虫儿被他抱着不敢反抗,小猫小狗一般由着他凭空的宠溺,暖风和熏般将自己送至房内。
他给虫儿安排的住处非常符合她的身份,男性气息十足。
庭外种着几片修篁半掩葱笼,数棵垂柳斜风戏雾。幽幽绿绿间徐徐升起一座雅致的庑殿小楼,围墙上嵌成排的直棂窗,窗口雕刻着回纹格心的精巧式样,古朴大方。
诸葛辩玑将虫儿送入卧房,她一看见那可睡双人的鸡翅木,露刻梅兰竹菊的双人床,肩头的伤入骨三分。
他把虫儿轻置床间,半卧着扶坐仔细,修白的双手毫无避讳来解她的长衫。
“丞相……”虫儿一把捏住他冒进的手指,忍不住绯颜如玉,娇怯怯地害臊道“衣服就不必脱了吧?”
阔袖里的珠釵滑入手心,虫儿用指尖颤抖地摩挲釵尖的锋利,表面上欲拒还迎,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的俊颜。
“不脱下来,怎么看得到昆沧伤你多深……”他的手指灵巧地解开虫儿的长衫,游刃有余,简直跟脱自己的衣服一般迅速。
他怎么知道,自己要高昆沧出手伤人的黑状?
昆沧回来了?
虫儿煞是吃惊,看来他已经抢先,将事情发展的经过告诉诸葛辩玑。
难怪诸葛辩玑朝门外赶来,恐怕是要出门寻找自己的去向。
好想抽他……
虫儿忍住他一层接着一层剥开自己的衣服,直至洁白的右肩裸露在他的眼前,一记仅有半只的拳印显露在白花花的皮肤里,血紫的淤伤怵目惊心。
“昆沧……”诸葛辩玑银齿碎咬道“我立刻给虫儿请最好的大夫医治”
“不要碍…丞相,”虫儿羞怯地拉住他的衣袖,扯出真诚的神采道“虫儿现在只是女扮男装,如果大夫来看发现真相,岂不是要祸害丞相在黎明百姓间的美誉。”
“可是虫儿的伤怎么办?”诸葛辩玑真情流露道。
“丞相可能不知,虫儿自己就是大夫,只要丞相替虫儿抓几副活血化瘀的汤药,再配合膏剂帖敷,虫儿好好在家修养数月,应该就会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