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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洛加西斯五世是帕提亚的一任国王,他在位的时候正是帕提亚帝国陷入崩溃的时间段。
帕提亚与罗马交战数百年,到了沃洛加西斯五世成为帕提亚帝国之主时,帕提亚帝国在中东已经是连战连败了近百年,先是失去了叙利亚又丢掉伊拉克西北部,国战处于劣势,国内贵族各国心思,要不是罗马人也有自己的麻烦,帕提亚帝国的历史到沃洛加西斯五世差不多就该到头了。
沃洛加西斯六世是沃洛加西斯五世的继任者,他对外没有改变战争颓势,又因为不断进行加税惹怒了国内贵族,帕提亚帝国的众多贵族就蛊惑其弟阿尔达班四世造反,帕提亚帝国就此陷入了分裂。
后面是得到众多贵族的阿尔达班四世击败沃洛加西斯六世取得了帕提亚帝国的统治权,但沃洛吉斯六世保住了他在巴比伦尼亚地区的统治权,甚至在帕提亚帝国灭亡之后仍控制该地区。
阿尔达班四世即位时,帕提亚帝国已经日薄西山。
来自外部的(主要是罗马所施加的)军事压力和国内层出不穷的叛乱,致使帕提亚帝国最后的几代统治者焦头烂额的状态。
由于帕提亚人在伊朗区域也被波斯人视为外来的统治者,他们的日子就更不好过。
帕提亚人并不是波斯人,他们是亚历山大大帝东征的遗民后裔,追述起来又要讲到塞琉古帝国,其实就是一些希腊裔或是希腊人种与其他族裔的混血儿。
塞琉古帝国走向历史尽头,就是一些不满现状的希腊裔联合波斯人、塞种人以及其他民族的反抗过程,帕提亚的建立就是建立在塞琉古帝国被扫进历史垃圾堆的结果。
后面自然是希腊裔(混血儿)在帕提亚这个新生国家取得统治权,但波斯人牢牢控制了伊朗区域,形成了一种波斯人控制帕提亚东部,含希腊裔和多族混血儿控制帕提亚其它区域,不是二元制却是二元制的政治格局。
阿尔达班四世即位后不久(公元二一六年),以残暴荒淫著称的罗马皇帝卡拉卡拉对帕提亚发动侵略。战斗主要在帕提亚境内进行,使帕提亚受到不小的破坏。但是在二一七年,疯狂的、不得人心的卡拉卡拉遇刺身亡,阿尔达班四世成功地击败了他的继承者,把罗马人赶出了伊朗(尼西比斯之战)。
然而,一直具有独立倾向的法尔斯总督阿尔达希尔(即后来波斯萨珊帝国的阿尔达希尔一世)最后向阿尔达班四世发起挑战。
阿尔达班四世在奥尔米兹达甘平原战役中阵亡。阿尔达希尔经过继续征战控制了整个国家,波斯萨珊帝国也就得以建立了。
帕提亚帝国的崩溃和灭亡,就是受到外部压力,内部又出现问题,迫使统治者不断加税,导致不但平民对统治者绝望,各大贵族也是相继造反,便是贵族没有造反也与中央离心离德,才有了阿尔达希尔一世的机会。
仅是三四年的时间,国家每年的军费增幅了差不多五倍,别说是波斯萨珊的财政状况一直有些糟糕,就算是他们的财政状况良好,短短几年内突然翻了再翻,一直翻到差不多增涨五倍的军费,不止对波斯萨珊,应该说对任何一个国家都只挺要命的事情。
“我们现如今在某些方面与帕提亚帝国末期其实很相似。”冈比西斯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比如帕提亚帝国末期的时候国内的反叛不断,目前我们也面临着阿拉伯人以及其他族裔的不断反叛。”
诸夏有以史为鉴的说法,其他国家或民族只要是有历史记载,那么肯定也有相似的观点。
波斯萨珊面对以阿拉伯人为首的各族裔不断反叛,国家西境已经数十年没有什么稳定可言,要不是东部主要是波斯人为主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恰恰是有着东部稳定的基本盘,波斯萨珊有支撑下去的基础,关键是他们的东部因为汉帝国的“横空出世”,汉帝国又表现出强烈的扩张欲望,没等汉帝国有什么具体行动,原先的稳定局面已经出现动摇。
“实际上我们都知道在东部修建防御链就是为了进行安抚。”克谢亚斯看向了侧边正在赶路的汉军,目光大部分时间是盯着被马拉着跑的大炮:“什么样的工事能防得住那种利器?”
车内的人视线皆是移动过去,每个人从脸上到脑海里皆是满满的无力感。
波斯语里面有没有“时代差距”这个词汇并不重要,他们只知道汉人已经在使用火器,自己却还是拧着刀片子。
每一个民族能够存在自然是有自己的优势,波斯人并不是没有属于自己的辉煌历史,或许应该说波斯人不但有着自己的辉煌历史,曾经还做到了成为已知世界各国大魔王的光荣角色。
波斯人的光荣是被希腊人所打断,历经了数百年的挣扎之后才重新站了起来,没等他们庆幸希腊人的没落,罗马人取代了希腊人成为了他们的永恒之敌。
一个国家有一个强大敌国已经是很吃力的事情,尤其是波斯萨珊面对罗马的时候大部分时间是处于弱势,他们在欢庆罗马因为内战而变得虚弱,无数波斯人想着应该是到了波斯人压着罗马人狠狠欺负的时候,猛然间发现自己的东方出现一个更加强大的国家,不知道多少人在瞬间泪流满面。
“我们现在应该做的就是祈祷。”克谢亚斯并不是虔诚的信徒,越是清楚差距,越有种想要听天由命的冲动:“祈祷我们与汉人的友谊能够天长地久。”
波斯人无不是沉默以对,他们现在的确只能祈祷汉人对自己的国家没敌意,不想看到两国进入战争状态,要不然东面会有汉帝国长途跋涉从陆地进攻,西南部也会有汉帝国海军肆虐和海运来源源不断的军队登陆,瞬间就是一个被前后夹击的态势。
“我们最应该小心的依然是罗马人。”冈比西斯一点都不相信罗马人所说的什么友谊:“历史上他们不止一次背信弃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