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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巴塔逃得快,离开“城墙”大约两百米左右觉得安全了,停下来看向随时都可能发生爆炸的“城墙”那一边。
爆炸真的发生了,都让艾尔巴塔不知道该是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还是沮丧费时费力建造起来的“城墙”就在那一声声的爆炸声中倒塌。
“城墙”那边的爆炸只是只是一个开始,沉寂了有一段时间的汉军青铜炮加入到奏响之中。
汉军炮兵部队已经抵近到“城墙”三百米之内,他们开火的目标并不是轰击城墙,是利用炮弹的一个曲射弹道原理,炮击“城墙”后面的反汉轴心联军营区。
那一道“城墙”被炸出一个又一个缺口,先是一声“汉军威武”的咆哮声出现,随后就是用汉语吼出来的“杀”声震天。
几乎没有什么损失的汉军刀盾兵又冲锋了。之前交战消耗了体力的士兵变成了后队,没怎么消耗体力的士兵则是成了前队。他们穿过被炸塌的位置,有如虎狼那般地冲进反汉轴心联军的营区。
“我们之所以不绕过这一个城墙,就是要告诉他们新的时代已经来临。”李匡看上去神情放松,对取得这一场战役的胜利抱有绝对的信心:“用于军事用途的火药出现之后,城墙的作用被降到最低。他们会了解到这一点,产生恐惧。”
罗马人主导之下建立的“城墙”是一道笔直的形状,不说它只是千米左右,就是它有数十里的长度,以战场地形而言,汉军并非不能绕开。
李匡再怎么样也是一个战区的统帅了,看待任何事情需要提高眼界,其中就包括明白将恐惧传播到敌人之中。
“都护。”宋平刚刚接到汇报,兴奋地说:“另外一支部队已经进入位置。”
这一次对“城墙”发动攻击的汉军堪堪接近一万的数字,自然不是所有汉军都加入到攻势之中。
李匡是喜欢打堂堂正正之战,却不会忘记战争并不止有阵对阵的打法,提前对局势进行估量和判断,猜测最可能出现的局面,进行有针对性的布置,方为一方统帅的素质。
这一边的交战开始之后,另外一支汉军展开了自己的渡河行动。
他们有足够好的运气,成功地在没有被发现的前提下渡河成功,一段急行军之后在正面战场的反汉轴心联军营区后方二十里停了下来。不过他们的好运气到此也就结束了。
罗马和萨珊再怎么样也是帝国,他们并不是野蛮无知的茹毛饮血之辈,哪怕不在百里之内布置斥候,三十里内肯定会进行警戒的布置。
不过发现了是一回事,那些发现了另一股汉军的反汉轴心联军斥候,能不能成功将消息带回去又是一回事。就算是在斥候之战中幸存,他们却是浪费了太多的时间,没可能那么快就将消息带回去。
“那我们应该加把劲了。”李匡对另一支部队成功迂回到敌军主力后方自然同样兴奋:“他们的主营区已经无法形成有效指挥链,其它的分营地只会是各自为战。”
反汉轴心联军的数量着实是太多了,没有可能说全部的人都挤在一个营地。
其实哪怕是能够建造出一个够庞大的营地来容纳部队的所有人,除非是一个压根就没有军事常识的人当主帅,要不然稍微有些常识的主帅都不会将所有部队集中在一个营区之内,是会根据自己的理解和判断,分出主次来对部队进行布置。
正在被攻击的这一个营地就是反汉轴心联军的主营地。说是一个营地其实有些笼统,事实上一样是分割了大大小小的营区,例如罗马人一个营区,波斯人一个营区,之类的。
被布置在外围的不会是罗马人或波斯人,不但是这个主营地这么安排,其余的分营地最多就一小队的罗马人或是波斯人当监督的角色,其余都是各族的人员。
面对汉军的营区被攻进去,之前艾尔巴塔先逃引起了混乱,汉军刀盾兵杀进去后根本没有遭遇到成规模的抵抗,便是有反汉轴心联军的士兵反抗也是个人或是小规模,难以在成建制成规模的汉军刀盾兵攻势下支撑住。
汉军刀盾兵是用每隔一段距离的轮换方式一直向前进行滚动冲锋,他们的任务是不要给敌军有喘息的时间,将敌军已经发生的混乱继续下去,并让敌军的混乱变得更加严重,最好是打出一种让敌军不断崩溃到滚雪球的效果。
正面战场有刀盾兵杀进去,两翼战场的骑兵依然是在与反汉轴心联军的骑兵“玩游戏”,身处后方的步枪兵阵列线在经过小小的休整之后继续推进,两翼的其余冷兵器汉军也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被李匡布置在步枪兵阵列线的两翼部队,先是出动了骑兵对抗反汉轴心联军的骑兵,然后又出动了一个曲的刀盾兵,剩下的大半是弓弩部队。
两翼正在推进的汉军冷兵器部队并不是向着“城墙”而去,他们是进行了自己的迂回,汉军在战场上的攻势变成了一个大范围的三叉戟推进态势。
“兵力不够多。”李匡贪心不足地满是遗憾:“要是兵力足够,未尝不能尝试就地形成包围趋势。”
作为随军长史的宋平“啧啧”了两声,选择苦笑应对。
他们已经接到了来自长安的公文,知道后方已经在调动部队,一共是调动了四个常备军过来增援,动员起来的郡县兵也超过了十万。
其实离这个战区最近的一支援军,一个常备军已经进入安西都护府辖区,只是经过漫长的行军之后,部队肯定是要稍作休整,要不然就算是抵达战场也难以第一时间投入交战。
不是说经过漫长行军之后就打不了战事,是漫长的行军消耗了那一支部队太多的体力,使他们进入到了疲惫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