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讹诈开药铺的一年总能遇到那么一两回,郑启远只是眉头轻蹙,说让掌柜的看着处理。
伙计走后郑启远苦笑道:“看看我们开个门做买卖多不容易,遇到这种事只能舍财免灾。”
“就认了啊?”
百福儿有些意外,“轻易就认了大伙儿不得有样学样?”
郑启远叹气,“最开始也告官,关键是今天告了不见得今天就要给处理,还相当的麻烦,这期间那些闹事每日就守在门口,到最后损失的更大。”
“你们制糖坊没遇到过这样是吧?”
西南民风淳朴,想想也是幸事。
百福儿忽然笑了,“还真遇到过。”
“有混混扮做是商户的样子来和我们买糖,回头就说我们的糖有问题,吃坏了人,还找了好几个吃坏了的人来讹诈我们。”
“这都能遇到?”
郑启远觉得大开眼界,“吃个糖怎么吃坏人?你们怎么处理的?”
“我们接收了那些所谓的病人,积极请大夫治,然后就把买糖的人和那些病人全告了,索赔买糖总价的十倍,花大价钱请了个状师,最后官府判决赔偿五倍,我们将最后判决文书贴在了制糖坊的门口。”
“我嫂子说这是杀鸡儆猴,想要讹人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讹人的本钱。”
郑启远感慨连连,“所以说你们不到京城来是对的。”
就在苍溪县窝着,横着走,同样的事到了京城就不是这么容易了,外面的喧嚣声越来越大,这回进来的是掌柜,掌柜满脑袋的官司,“来人说是许大人府上的,很是棘手。”
“哪个许大人?”
“说是刑部的,刑部侍郎许大人。”
郑启远脸色都变了,这绝对不是他们春生堂得罪不起的存在,“将人请进来,告诉他有事好商量。”
百福儿知道刑部是做什么的,自然也知道厉害,郑启远拱手,“先走吧,免得牵连你们。”
这个搞糖的更富贵,那些当官的不要脸的很,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盯上了。
百福儿点了头,她也没有膨胀到什么闲事都敢去管,从侧门走了。
出了门三泉就说春生堂的大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人,“那些抬人来的看样子就不好相与,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春生堂这次要吃亏。”
“我爹说京城好些做大买卖都容易被盯上,那些人不达目的不罢休。”
百福儿笑道:“你爹倒是懂的多。”
三泉有些得意,“我爹懂的可多了”
百福儿感慨这个地方的确不太好混,“绕道去那个回春堂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