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支起两大拇指,若有所思地赞了句:“这境界……高,实在是高1
千鸾听他二人一来一回说了半天,忽然开口问道:“你们口中的降巫大人又是何人?他与医仙很熟吗?你们在炎州到底经历了什么?”
项右右便将他们在炎州的经历,避重就轻地说与他听。而关于柏舟与她先后失忆、短暂分别的事,她并没有告诉他。
“想不到鲛仙族与鲛龙族,还有这等际遇。依你们所言,若干年后,这九州四海是不是又会出现鲛人一族了?”千鸾歪着头道。
项右右想了想道:“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轮回’呢?”
在场的几位男士纷纷点头认同,忽然彼凤笑了笑,道:“或许也是宿命。”
项右右听罢回道:“我倒不是个宿命论者,我相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彼凤听着一个才活了三百岁的小丫头,口中说出这些新鲜话来,一时觉得很是有趣,便在她头上轻轻拍了拍,问道:“那你怎知你这不由天的命,不是早就被谁设定好了的呢?”
她听罢,忽然愣住了,以前她从来没有从这个维度去思考过这句话。会不会在“我”与“天”之上,还有个什么物质,正在左右着我与天抗衡呢?又或者在这个物质之外,还有第四层、第五层呢?她越想越觉得这是一个能把人想疯了的哲学问题,索性摇了摇脑袋,让自已回到现实中来。
彼凤一定有做哲学家的潜质,而我……不行。她想罢,又道:“凤哥,问你个问题呗。”
“可爱的小姑娘,有什么就问吧。”
“你是谁,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她也不知道自已是怎么了,忽然就是很想问彼凤这个世纪大难题。
彼凤用奇怪的眼神望着她,这其中夹杂百分之八十的惊讶和百分之二十的欣慰,他想了想,回道:“我是一粒尘埃,从泥里来,最终将回归大地。”
听着彼凤这梦幻的答案,她忽然觉得他还可以是一位浪漫主义诗人。她瞧着彼凤傻呵呵地笑着,急得柏舟忙拱手道歉。
“凤哥莫怪,我娘子这几日光想着治水的事,有点傻呆了。”
“对了1项右右这时一拍巴掌,对千鸾急道:“你们下午去调查有何结果吗?”
“我还以为你千里传音叫我来这,是为了听我们的八卦呢1千鸾一脸鄙视的模样。
项右右尴尬地笑了笑,“那……那哪能啊!你的事与治水一样重要的。”她闪着大眼,满心期待地望向千鸾与彼凤。
彼凤噗嗤一笑,将他们探知水患的经过告知。原来,俩人下午乘着大鹏,飞到了预先打听好的那个堰塞湖处,发现那湖水的水位又上涨了不少。之后,他们又继续向着更远的地方飞去,最终寻到那些水都是从一个山顶的大洞中流出来的。
“这水不是黑水吗?”项右右记得老族长曾经跟他们说过,是因为建木遭劫,黑水改道。才有了现在的堰塞湖的。
“并不是,应该是地下水。但不知什么原因,却从这山顶冒出来了。”千鸾道。
“可这水也是黑色的呢1
“是这水中有大量的石矿,才让它看起来是暗灰色。”彼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