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他们有不得以的苦衷必须留在皓州呢!”柏舟小声回道。
“是因为郝嫂怀孕了的缘故么?”项右右摸着手里的一只白色的,有橄榄球般大小的蛋,叹了口气。
柏舟此时手里也捧一只黑色的同样大小的蛋。这两枚象征之物,在他们出发前,礼官反复嘱咐过,千万不可弄碎了去。项右右还搞不清楚,为何这轩辕族的婚礼,会出现那么多蛋形的东西。不光他们手里捧着蛋,乘的轿子也是蛋型,还有他们头上的装饰和身上诡异的伴婚服也制成个蛋样。
“指不定是因为郝嫂是皓州白民的原因。”柏舟回道。
项右右想起白民们吃的东西是有讲究的,他们会喝白水,吃着本地土壤才能种出来的农作物。一旦他们去到外面,很有可能会身体不适,因此这两人只好改头换面,继续在此地生活。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见郝哥时,你说他身上有一股奇怪的气息了吗?”她此时又想起些事来,忙问柏舟。
柏舟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果郝哥真的是轩辕少宗主的话,那他身上那些气息就不是他的了。”
项右右这会又蒙了,不解地问道“不是他的?你的意思是,他身上有寄生妖?”她以前看过些“寄生兽”的影视作品,眼下杜撰出这个词来。
“这个还真不好说,等咱晚上见到那新郎,再下判断好了。”
确实,眼下就算思考得再多,也是他们的主观臆想,没有事实根据。项右右索性不再去想,乖乖地闭目养神,让自己真的成了只安静的“蛋”。
两人连同蛋形大轿子一起,被抬进了一间大屋子里,端正地摆在屋子正中间突起的圆台上,像尊送子观音一样被贡了起来。蛋形轿子上有一个椭圆形的开口,让他们俩人可以看到屋内的情紧。
项右右坐得有些久了,身子觉得僵硬,便动了动脑袋。她刚想伸伸腿,就听那礼倌道“小童子再忍忍,新人马上就要回来了。”
她不情愿地努了努嘴,要不是为了可怜的郝嫂,她早就不干了。想到这,她又摸了摸手上那颗白色的蛋。
眼下,项右右手上这东西,被上人施了法,里面藏着装郝嫂的口袋。说是让他们俩人见机行事,如果少宗主真的是郝哥,便将这白蛋交给他。如果少宗主不是郝哥,那就交出那颗没藏人的黑蛋。
随着礼倌口中道了句“来了,来了”,那屋门就被侍从打开。项右右瞪大了眼睛,瞧着屋外被人引进来了一对身着华服的男女,随即也带来了一阵奇异的香气。
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往这对新人脸上仔细瞧了去。这位新郎与郝哥并不相像,但奇怪的是,他身旁的新娘倒像是在哪里见过。
呀,我们是被抬错房间了么,这女的好像是那晚见到的王女啊!虽然她今日化了浓厚的妆,带了华丽的头饰,但她脸上那深凹的眼眶、还有那不甘愿眼神,与那日是一模一样的。
我俩不是应该在少宗主的屋子里才对么?怎么跑这王女的屋子里来了。今天是他们兄妹两人同时大婚的日子,会不会是送我们的人搞错地方了。
项右右满心疑问,又不能贸然提出,只好故作镇定,看下对方什么反应。
“童子童女已经坐候多时了,还请王子、王女就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