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她们开始动了春心的事儿,家里还没有造好晒场,这大麦割掉了,总不能也拿床单铺地上接粮食吧?
大凤就上前找老五说话,问能不能再找一块帆布,等大麦晒干,就还给你!
老五看看她,说:“那真不巧了!我们就带两块帆布过来。要不把帐篷拆了,我们晚上睡外面?”
大凤就红了脸,失望的说:“没有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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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五说:“还有个办法要不要听?”
见大凤回头看看,就说:“把那两块堆在一起,反正也晒得差不多了!不就腾出来一块吗?”
入夜,人停机器不停,他们换班吃饭加油加水,继续连夜工作。
到了九点,人们没有了新鲜感,周围就没人了。这里没有地方住,王志峰几个工人也回家了!
夜里挖掘机上路来,把三百多米的辅路破开,中间挖了薄薄一层浮土,又把西侧排水沟向外扩展一些,履带来回碾压,把道路扩展到五米半宽,那条草路就变成中间低洼的一道槽子。
姚大舅和祝老爹祝从学三个回家吃饭后,过来看着场子。地里堆着大麦,帆布折起来盖着,他和姚大舅还是不放心,就那点产量,谁再趁乱背走了就可惜了!
几个人叫老王过来,商量西边这块地的事儿。
祝崇学和村里人商量过了,这二十个树空儿五十亩地确定要卖给丁文东,他们的要价有点高,一亩地要三十块,说是按六十年计算,也就是每亩一千八,可以永久转给他。
这个价格和方式别说老王不同意了,就是姚大舅也不同意。老王说价格太高,我们在京都买地,也没有一千八的价格,再说了,你们也没有权利私下卖地吧?
姚大舅也是这个意思,说:“这块地是大队的,你们占着耕种,将来还是回入账册交公粮的,现在想私下卖掉,不可能!大队部给你们作证,就是非法买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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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崇学也是能说会道,说:“咱就八家人,加上刚刚分家的祝道成,才九家人,你看老庄子什么样了?两头路口都过不了小四轮。咱村是全大队最贫困最低洼的村子,苍蝇不下蛆,蛤蟆不叫唤的荒地,两个机井什么的都没有,你那庄还拿块地换眼机井呢!”
“是啊!姚庄能卖块地,我为什么不能卖?”
姚大舅有点理亏,只得说:“东子不是外人,不能卖贵了!”
他们把老余找来,商量一下,和老王达成谅解:每亩地承包费二十块,五十年共计五万,大队作证,以后不把这块地计入总账上,也不给他们村增加额外负担,但村里要抽走百分之三十管理费,后来又降到二十。然后合同上写的是长期转让,也就是说,丁文东用五万块钱买了这五十亩地的永久使用权。
在祝崇学的运作协调下,村民也同意这个结果。原本那就不是自己的土地,竟然还卖了四万块钱。这个按家分钱,每家都能盖起一座砖墙小院子了。
等不及丁文东回来,老王做主,把合同签订下来,由老余和祝崇学去做了公证,就把这个交易交割下来。
村里老门老户有八家人,也就是前几年分地时的固定户数,每家人分了两个树空儿五亩地,一亩地摊八百块,五亩就是四千块。
最南边靠着路边,属于祝崇学所有,那儿有个大路沟,翻上来的黄土土质较差,还是放牛孩爱糟蹋的地方,就多给一个树空儿。最北边的也是类似状况,更加低洼,别人不要,祝老爹是队长,只能包容着。因为整块地都是他主张抢占回来的,加上西北角地势洼,还窝水排不走,就多给一空儿。阿绣家在这里就有四个树空儿。另外还有一个多余的两亩半树空,给谁谁不要,撇在最中间,那里有几座坟地,长满荒草,现在还是荒地没人开荒。
阿绣家实际分地就是这里和西北角的十四亩地,横路南边的水田靠着塘口,旱地也高些,十八亩都给了祝道成,这边的洼地他也不要。
听说要分钱,祝道成来捣乱了,说:我也是这村的人,分钱得有我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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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番争吵后,阿绣不想老爹生气,做主给了他四千块钱,说:“好地你已经选走了,牛也给你了,小四轮也给你买了,还好意思来争这个?这些钱你拿走,大路以北没你的事儿了!也不要再过来了!”
第二天早上,**点钟的左右,路上来了一溜大拖车,还有台很大的铲车。沿着那条破开的土路,卡车倾倒一路大块石料渣土,然后停在新垫起来的塘埂上,挖掘机过去平整路面。前面挖斗扒拉着,铲刀推平,履带碾压,就能通过第二车了。
第一辆空车返回,第二辆车下路,重复同样的动作。姚大舅问司机哪里来的?多少钱一车石料?
司机说,前天有人去石料厂订货,说叫送到这里来的。我们论方买,不论车,一车十二方,三百块钱。
对于卡特来说,一挖斗一方多的出土量,应该很快完成土方任务的,可它还要上来平整地面,还要压实碾平,这就耽误了时间。
不过,老王的计算很精确,池塘南侧最远处的土方移动过来,堆积高地最北侧,地面达到规划中的垫高一米二高度后,再后退着扩展高地面积,那上面就开始堆起山高的石渣,和十几车河砂。这个进料工作和挖塘垫土工作,一直到第三天上午九点,才同时结束。
姚大舅天天老早就过来看进度,发现水塘底部已经渗出许多积水,晒场上面,堆着大量石料石子河砂,还有一大垛水泥。东北角靠着帐篷的路边放着两个搅拌机一台铲车,一辆大卡车,还有些不知名的机械设备。
卡特在三千多平方的黑湿泥土上一趟趟的来回碾压,用自身重量把地面轧得再实在点,还要去碾压找平那三百米辅路,把路口挖断,内侧堆起泥土,王工派刘社会在那看着,不让人员随意进来。
高地上的垫土不是一下子堆起来的,是一层层推过来,反复碾压的,不用担心沉降问题导致硬化面的破裂。
地面碾好后,挖机和铲车都上来工作,在表层摊开一层烂石块石砾混合砂土,直接把它碾进湿泥土里,撒开一层筑路用的三合土,上面铺设石料,依旧是履带反复碾压,整理平整后,已经到了下午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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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热闹的人逐渐离开,阿绣姐妹也在收拢粮食,费劲的拉帆布盖上,粮食干度还不够,明天还得再晒一天才能装袋拉回去。
大凤家的大麦,还得等自己这块帆布腾出来,再晒一天才行。
卡车上的发电机启动,整片工地一片光明。大卡车上卸下来一堆模板在北侧摆好位置,上面插上粗大的钢管。周围固定模具,搅拌机开始工作,铲车上料接料,水泥场面就一绺绺的铺展开来。
这里工具太多,场面混乱,王志峰那几个工人都不能回家,得留下加班帮忙,祝崇学带着村民劳力来帮忙,却插不上手,说是看热闹合适些。
姚老虎爷俩和祝老爹也来看场子,谁困了就在棚子里睡会儿。
大麦地里用竹棍搭个架子,蒙块布单子遮挡露水,劳累的人就轮流蜷缩着,躺在下面碎麦草上迷糊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