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家庄的金乔安金乔富兄弟,还有个弟弟刚出生不久,他妈妈去轧花给孩子做棉衣,一把手管她叫嫂子,就主动帮忙,就把右手给卷进去了。
结果是从手腕处截肢了,被人称为一把手。他生活困难,就有人介绍学习了这个手艺,出门给人看阴阳宅,择个黄道吉日婚丧嫁娶的,没有出过差错,在附近也很有名气。
一帮人说笑了一些奇闻趣事,丁文东见时间到了,就离开井沿,往西走了十几步。
西边是一条水沟常年有水,水沟以西是一块田,这块田比较高,田埂上有许多黄鳝洞,高田就装不住水。那块田的主人就干脆把田埂拆了,填在沟里,成为一整块田。
但是,这块田原来还可以冬季种油菜大麦,现在就不行了,插秧时平整一下,平整是很平整,就是常年有水。去年干旱时也没能干涸这里,一直向外流淌。
丁文东指导王大舅在井口前烧了纸,自己拧掉大公鸡脑袋,把鸡头扔到井里,对着西南田里洒了一些鸡血滴。
然后就脱掉鞋子,站在泥巴田里,捧着罗盘,煞有其事的四下看看,再向南走向西走了十几步,叫人扔过来一根短竹竿,就插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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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掘机吊过来一个钢板焊接的圆筒,直径两米,高度三米二,厚度一厘米的加厚钢板。上部还焊接个直径十厘米,一米长的出水钢管。
这样大圆筒吊过来,罩住竹竿位置,把那根钢管调整方向,用罗盘和五彩线比对着,小钢管口调向正北,再用挖斗向下按了几下,深入地下泥泞里接近一米。
挖机开始在周围清淤,围着钢管挖出一片更大的深坑。把淤泥堆在四周,看着钢管周围没有漏水,杨文戍带着工人就开始砌砖,贴着钢管周围砌了个二四围墙,就这点地方,由挖斗把砖块水泥料递过来,一堆人一起下手,很快就把圆柱围墙砌得超过了钢筒高度,把小钢管出水口留在外面。
外面粉刷一下,把剩余的混凝土混合砖块全部填充在钢管外侧底脚缝里。
周围填实以后,挖掘机在外面把泥土回填,再开挖一条排水沟,引到北边的水塘里。回来开始在钢管内部挖几下,然后用人工清理。
全村人都来围观看热闹,附近村子也有人来看,大家都知道这里的古怪神秘,都没敢胡乱说话。他们发现,埋在泥土里的钢筒上,那个小钢管的高度,刚好超过北边大水塘的塘埂高度。
丁文东在水塘边洗脚,就在柿树园里和徐三哥说闲话,话题还是这个村子的诅咒问题。
今天的人较多,六姥爷和王大舅还有后面的小姥爷三家管饭,他们来喊吃饭,就听这边的人欢呼起来:“出水了!压住了!”
钢管里有两个人清淤,不断把泥巴扔到外面,深度下去了,就用灰桶往外倒,还在往下挖着,并没有挖到钢管的底部,忽然就铁锹一飘,一股清水涌上来,把铁锹都推到一边。
两人下去之前,丁文东就嘱咐过他们,挖到泉眼,再扩大几下。两人一看真的出水了,扔出来灰桶,对着水头位置猛戳几下,那水就带着泥土翻涌上来,很快淹到腰窝了,几个呼吸之间,又到了胸口。
两人大叫起来,把铁锹扔出来,出水口那里就开始冒水,顺着水沟往北流进水塘。
两人借助浮力爬出来,浑身湿透,就去换下准备好的衣服。这边杨文戍按照预定计划,抬过来几根粗大的钢筋,纵横摆在钢管大水池顶部。
启动发电机,开始焊接。挖掘机吊过来一块环形钢板,扣在钢管上方,周围焊死。
再次吊过来四根工字钢,支在围墙上方,焊接在一起,再把那个井台上的圆环状石头小心翼翼吊过来,安放在工字钢上方。一帮工人再次动手,用混凝土把周围抹平,就把这个建筑物弄得和个碉堡炮台似的。
姥爷叫回家吃饭,丁文东对王志峰说:“我们回去吃饭,你在这儿把这口废井填住,下午我们走了,你在家整理这块地,两侧挖来些土,把这条路垫高修起来。北边这个地方,趁着水塘没多少水,直接两边取土垫高,从水塘里修一条进村的直路。还有一个最关键的问题,水塘北边的那户人家,这条路对着他的屋角,你们想办法,另外给他划块宅基地,帮助他盖房子,不然的话,入冬前,他家必然有丧事!”
这是原来说过的后果,村里已经给办了,六姥爷说:“知道了!新房子准备好了,麦收前就能完工,快吃饭吧!”
进村的路上,徐三问丁文东:“什么道理?”
“没道理!你知道自流井不?这个县境内,有七处自流井,这是其中之一,只是,很多人不知道,就赋予它一种迷信色彩,咱这是将计就计,寻找泉眼出口而已,哪有什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