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对面扛着匣切名剑因撒都的阿札德,不满地说话了“喂喂,不至于把我当透明的吧。妳这话说得好像他能够在我面前全身而退一样。我是不是应该让妳失望一下,重新体会把这家伙一块块缝起来的感觉?”
对这个玩世不恭的皇帝之子,芬一向是不假辞色,对史东吩咐道“准你撕烂这家伙的嘴,杀了也没关系。打输的话,就自裁吧。我不需要连那种人都赢不了的部下。”
“是的,吾主。”史东随手挽了个剑花。在快速舞动中,由权能所形成的光束形剑刃,发出嗡嗡声响,扰人心神。
这个设计,并不是某人刻意模仿电影为之,而是半虚体化的权能在舞动时,干扰大气所发出的声响。起初,林还打算想办法消除这个声音。但按照史东的建议,这个声音对不习惯的敌人会产生压迫感,有利于战斗,这便保留下来了。
初次面对光剑这种武器的阿札德,倒没有任何惊慌失措感。除了他本就艺高人胆大外,阿札德也把光剑视为魔法元素之刃来处理。那个魔法也是凭空造物,但造出来的武器,只比普通铁匠所打造的一般武器要好上一点而已,根本不是因撒都的对手。
点燃交战的信号是什么,林搞不清楚。反正就看双方各自交代完事情,好像才在做着准备,就突然打成一团了!
两人间的战斗没有金铁交击声,甚至风声、呼啸声也少,唯独光剑的嗡鸣声特别抢耳,不想注意都难。
光剑挥舞的速度不快,甚至能说史东的动作都不快,他就只是站在原地防守。如同过去无数回阿札德与威廉的交手那般,洁白剑圣将自己守的滴水不漏。曾旁观两人战斗的史东,将那样的风格学得透彻。不管是交战中的人,或是旁观者,都产生了与阿札德对战者,便是威廉的错觉。
但如此战斗,并未延续多长的时间,攻不进去的阿札德疾退而出。他慎重地看着手中的因撒都,与光剑的交击竟给这把匣切的剑锋上,留下不可逆转的伤害。
持剑的魔王子没来得及说话,旁边就有一个幸灾乐祸的声音,大声笑道“哈哈哈哈,果然跟
我想的一样。比硬度,比锋利,你因撒都即使在匣切中,也是第一流的,这点我也承认。但要破坏你,还是有方法的。在这个世界,以纯粹的权能所凝聚出来的剑刃,果然会对你造成魔法伤害。”
发出声音的,当然就是那支最多话的匣切了。为了避免被抛弃,匣切一族的匣切做了一个一点也不匣切的决定,就是被某人收入刀鞘中。
林设计了一个肩带,刀鞘开口向下,刚好藏在小披肩的底下,只露出半截刀柄。要用时,往下一抽,就能把匣切抽出。如此,既不妨碍某人的行动,也不会影响匣切‘看’外界,以及与其他人交流。
“哦,纯粹的权能啊。”某把多嘴的匣切在不经意间所透露的情报,被阿札德准确地捕捉到了,他迅速地重新评估起那把被他低看的武器。
虽然还有很多不明白之处,但刚刚一轮的交手,比事前获得什么情报都还要直观。阿札德迅速在意识中和因撒都做起交流。
第一点确认的是,对方不可能做出任何抓住剑刃的技巧。光柱般的剑刃,没有剑锋、剑背之分,所有部分都会造成相似的伤害。而之所以说相似,是因为根据因撒都所说,其实光剑的不同部分,其伤害性质略有差异。只是这样的差异还不构成所谓的弱点,所以可以忽视。
第二点确认的是,光柱状的剑刃确实是由高浓度的权能压缩凝聚而成,任何材质的武器或装备都难以与之抗衡。要与之对抗,唯有相同等级的力量。所以阿札德做了一件他很久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将他本源的斗气,灌入因撒都之中,让那质朴无奇的剑刃漾出淡蓝色光芒。
战士的斗气是仅有少数人所掌握,相当高阶的技巧。其耗用的是生命本源的能量,换来的是难以想象的巨大破坏力,或是驱动威力强大的剑技。
对阿札德而言,过去还不曾出现过有必要动用这股力量的对手。如今遇到,却是不得不使用这股力量来抗衡其手中武器的敌人。如此处境,只让他大呼有趣。
额前的一撮头发转为鲜红,杀意骤升。动用这许久未使用的力量,连带着驱动他的
身体也产生了相对应的提升。过去他不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会让乐趣少了许多。现在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了多维持一下乐趣。否则手中武器断掉了,那可就没戏了。
第二回合展开!
既然对方使用的是威廉的套路,阿札德当然也会有相对应的进攻方式。
对付那几乎是水泼不进的防守技巧,阿札德摸索出单点密集攻击的方式。但却不是十分精准地用同样的力量、同样的角度去想办法突破一个点,而是每一击都会有细微的不同。
假如对方并没有察觉这点差异,傻傻地用相同的手法来防守,在失去平衡的一瞬间,哪怕只有一丁点力量跑偏,也会成为突破口,都将迎来魔王子的狂风暴雨般攻势。
但这一招没能在威廉身上发挥作用,全因为这位剑圣大人在细微处的控制,做得比阿札德还优秀。不过这位原黑暗军团的禁卫军团长,能不能做到这个程度,阿札德十分好奇。
转眼之间,十剑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