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行正色道:“诺!”
萧煜提笔写好书信,装入信封,封上火漆,然后再交给闽行,“去吧,派人送给张海九。”
——
洛府城内。
张海九独坐于案前,跳跃的烛火将他的脸色映照的明暗不定。
这几日,西北军越来越猛烈的攻势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或许再过不了多久,自己脚下的这座九朝古都就要失守易主,到那时候自己也要随之万劫不复。
到底该何去何从,是时候做出个决断了。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一阵急促脚步声,接着他的心腹走进屋内,手中递上一封书信,轻声道:“大人,西北王亲笔。”
张海九脸色微变,接过书信,小心翼翼地启开火漆,将信纸展开。
“张将军见信如唔,无恙否?久闻将军大名,才为世出,素有鸿鹄之志。昔因机变化,遭遇明主,立功立事,位尊权重,何其幸也。如何一旦为困兽之徒,坐守孤城,内无突围之策,外无援救之兵,又何悲邪!”
“寻君当下之困境,非有他故,直以不能内审诸己,外受流言,沉迷猖獗,以至于此。本王赦罪责功,弃瑕录用,推赤心于天下,安反侧于万物;将军之所知,不再多言也。昔时徐林征伐本王,魏迟以为其谋,今日本王不以徐林为疑,待魏禁如心腹,况将军无昔人之罪,而勋重于当世。夫迷涂知反,往哲是与;不远而复,先典攸高。今西北功臣名将,雁行有序。佩紫怀黄,赞帷幄之谋;乘轺建节,奉疆埸之任。并刑马作誓,传之子孙。将军独腼颜借命,驱萧烈之长,宁不哀哉!”
“当今大势所趋,四方归心,本王当挥师百万,总兹戎重,吊民洛汭,伐罪东都,以清君侧,还社稷之朗朗乾坤,解百姓于危危倒悬。若遂不改,方思仆言,悔之晚矣。若明时势,识时务,愿弃暗投明,归顺于本王麾下,本王则以兵部侍郎官位待之,待本王入主东都之日,即将军就任之时。望君其详之。”
“西北萧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