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这个。”花成云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我是想说,你跟千媚聊得怎么样?”
一记刀眼射过来,吓得花成云下意识地抬胳膊捂脸,但想象中的爆栗没有打在脑袋上,只是听老姐沉声道:“以后,你不许再提她。”
他的‘为什么’还卡在喉咙里,花醉漓直接扬长而去。
来到跟前,花府车夫简直看到了救世主,“大小姐您可算过来了,他们、他们简直欺人太甚1
花醉漓瞟了眼下巴抬得都比脑袋高的几个人,问道:“怎么回事?”
“大小姐,这群人拦路,他们不让花府的马车过去,说是得要什么通行令,可是老奴刚刚,明明看见另一架马车没有出示通行令,也让他们过去了,您说……”
“没办法。”领头侍卫敷衍地冲花醉漓一施礼“花大小姐,属下并不是有意为难,而是接到的命令确实是花家需要出示通行令才能过去。”
花醉漓问:“什么样的通行令,可否描述一下。”
“这我们怎么知道。”领头侍卫笑了笑“您还是自己想办法找通行令吧,只是得快点,千万别耽误了避暑小会。”
花醉漓听明白了,根本就没有什么通行令,这是梅若月故意在这儿放了人,好借此挑错抓她的小辫子。
她微微笑道:“没有通行令就不能放人,可具体什么令你们又说不准,是么?”
“对。”
“那这好办。”
花醉漓笑容纯净,单纯无害像极了九州昆仑山上最圣洁无暇的冰莲,领头侍卫看得有一瞬恍惚,回过神时发现腰间佩剑早已被人抽了去。
只见阳光下,少女素裙淡雅,把玩指尖长剑犹如手捻鲜花,领头侍卫还没明白,就听旁边有人闷哼一声,同时感觉侧脸被溅上温热又带有腥味的东西。
他一摸,满手的血。
“瞧,这不是很好办。”花醉漓用指尖抹一把剑刃上的血“我没有通行令,你们也不让过,那就只好让产生矛盾的冲突彻底消失了。”
领头侍卫看着地上的死尸明白她是玩真的,眼神惊恐,两股开始打颤:“你、我可是五殿下的亲信,你、你不要胡来。”
亲信?花醉漓冷冷一笑,她杀得就是梅若月的亲信。
她举剑还要再给这个领头侍卫一个教训,却听见身后响起不紧不慢地马蹄声,雪白的骏马拉着古朴却又勾勒华美花纹的紫檀木车厢,被风吹来梵香阵阵,着实令人舒心。
领头侍卫一眼就认出这是哪里来的车架,急忙跑过去跪到地上,“太子殿下,求您一定要为属下主持公道。”
马车停下,梅濯雪淡淡撩开绣有银月清波的鲛纱帘,瞧一眼花醉漓,又瞅瞅他,“怎么了?”
领头侍卫道:“属下奉五殿下之命在这里接待往来贵客,为了诸位公子贵女的安全,不被有心人冒充,需要出示通行令才可。”
“可花大小姐不仅没有出示,还不顾礼法随意杀人。”
梅濯雪点点头,疑惑反问:“有什么不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