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但是她最不喜欢别人说她漂亮。”
时薇仔细看着他的眉眼,找不出女人有多少相似的地方。
他的母亲温婉如江南水乡,他却生的太过锋利,像是一柄折不断的寒刃,但也不像他的父亲,那样的桀骜,自成一派。
大概猜出来时薇在想什么,郑星洲心血来潮,跟她讲个笑话,语气玩味,像是讲别人的故事。
“我四岁那年,那个畜生,我爸,带着我这个小畜生去医院做亲子鉴定哈哈哈,他怀疑我妈出轨了哈哈哈,检查报告一出来,还真没有血缘关系,我爸把我和我妈打个半死,这时候医生过来说报告拿错了哈哈哈哈……”
儿时的记忆,终生刻骨铭心的烙印!
他说着说着,笑的快喘不上来气,身体往后仰,笑到胃部泛起阵阵抽搐的疼痛。
他在笑,可时薇觉得他在哭。
“你别说了……”
“不,还没讲完。”
郑星洲忽然不笑了,嘴角拉平,带着点不太高兴的孩子气:“鉴定报告做了三次,都显示有血缘关系,我怎么就是他儿子呢?”
“他大概是后悔了,抱着我妈一顿痛哭,于是我妈就原谅他了,我他妈在ICU躺了半个月,别说,他对我嘘寒问暖的殷勤劲还挺好玩的。”
这么沉重又血淋林的过往,被他如此轻松的讲出来,也许在他的认知里,真的是个笑话。
时薇自己听着都觉得窒息,更不知道他这个当事人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她虽丧母,但父亲待她一向不错,时家气氛也好,从来没有体会过那些勾心斗角,也没尝过残羹冷炙的滋味。
她搓了搓手指,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能轻声说。